沈子矜因为刚刚听见雷惑的糟心,在见到宇宁后,好了不少,他眼含礼貌的微笑:“今日让宇兄劳累了。”
“子矜莫要与我客气。”说着,男人舀了一勺汤药,小心翼翼地吹着勺子里的药,生怕烫到沈子矜,然后送到他的嘴边。
沈子矜张嘴刚喝到嘴中,却又马上吐了出来,还吐了男人满袖口都是。
见此,沈子矜忙道:“抱歉。”一对秀眉紧拧,嫌弃的看向他手中的汤药:“太苦,我不吃了。”
他说完,伸手要去为男人擦拭吐到他袖口上的药汁。
“子矜吃药,莫要为我擦拭了。”他说着,清浅一笑:“都已经髒了,你若觉得歉意,就把这药吃了。”
魏冉和霁晨华飞身跃上树,魏冉问向秦冥:“皇上这次用宇宁的身份都做了什麽?”
秦冥神情複杂的回他:“皇上这一上午可挺辛苦的,又给人端茶倒水,又给人按摩头的,还被沈尚书吐了一身的药,然后还哄着沈尚书把药服了下去。”
魏冉眼睛瞪的别提有多圆:“皇上莫不是中了邪吧!”
霁晨华带着几分忧色:“我们是不是知道了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被皇上杀人灭口?”
秦冥转移这个过于敏感的话题,问向魏冉:“指挥使不是放了你三日的假,怎麽还过来当值?”
魏冉忍着屁股上挨完大板子的疼痛:“我要做个称职的暗卫,带伤工作。”
说的冠冕堂皇,可这哪里是带伤工作,分明是带伤八卦。
帝王挂着宇宁的马甲,辛勤照顾了沈子矜一日,天黑才回到皇宫。
回到皇宫后,帝王便马不停蹄的打开日记,去看今日沈子矜写的什麽日记内容。
结果上面却是一片空白。
“心急,看早了。”
帝王以为在他回皇宫这段时间,青年便会将日记写好。
他刚要合上日记本,上面便开始显现出黑色的字。
【今日我又做了一件对不起宇宁的事,感觉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麽可以怀疑宇宁对我的兄弟情不纯。】
萧怀廷面无表情:你怀疑的不错,朕要用宇宁的身份征服你,让你成为朕克制蛊毒的药引,解欲工具。
沈子矜握着笔,轻轻叹息一声:“今日我是被烧糊涂了!”
他说完,继续执笔写日记【我更是想起一件事来,宇宁不是说过我生的像他已故的弟弟吗,所以怎麽会有其他的想法。】
萧怀廷:“都是骗你的。”
【我算了算,将国公府卖了,加之狗皇帝的那些赏赐,再把宇宁、雷大哥、顾常欢送我的那些昂贵的礼品当了,也便能凑齐那一千万两黄金的数额,只是卖国公府要秘密进行,我需要麻烦宇宁帮我低调联络买家,然后借着告假出去散心的理由,离开皇城。】
萧怀廷面沉似水,眼神中透着丝丝凉意,他嘴唇紧抿,目光死死盯着日记:“居然连祖宗的基业都敢卖,毫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