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看见他时，莫名心里一揪，用极其不熟练的中文问，“尼、尼还好忙？”
柳之繁正在享受l的贴心照顾之水果拼盘，闻言纳闷的看向这个不知道是谁家小孩的人，“我不忙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即闭嘴，好一会儿才切换成英文问他，“areyouallright？”
“verybad”柳之繁张嘴，让l喂他吃橘子，一脸享受的说出自己现在的感受。
他大概猜到了，这个小孩应该是hugh家里的人。唉，多可怜的孩子，怎麽就跟hugh那个神经病投胎成一家了？
跟他一样倒霉，居然和方家那群人是亲戚。
两年前在国内的柳之繁是可怜巴巴的小惨蛋，两年后在国外的柳之繁已经进化成了不好惹的硬骨头。
“你中文真差。”柳之繁冷不丁的冒出这麽一句话，听懂了，一脸窘迫的站在门边扒拉着门，不敢进去。
l不懂中文，见始终没有进门，热情的拉着他坐下了，“以后liu不住阁楼了，住你隔壁怎麽样？”
是的，没错，的干妈、l的女朋友、hugh的姨妈想要把柳之繁抢来。
并不知道什麽是药人，天真无邪的问了一句，“可以吗？”
“可以。”l极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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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天翻地转的改变着画面，一剎间就从十八年前变到了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柳之繁十三岁，十岁。
“我靠！”柳之繁正在刷牙，冷不丁的从镜子里看见一个带着帽子的人影，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洗漱杯直接摔在了水池里。
但很糟糕的是，这个人不是，而是hugh。是的，柳之繁现在依旧是hugh的药人，因为hugh的亲生母亲以跳楼为要挟死活不肯放人。
不过和l都很照顾他，hugh现在就是对他不满也不能把他打出什麽重伤来，最多只能找个没人能看见的位置踹两脚。
“你就这麽喜欢我那个表弟？”hugh摘下帽子，抓着柳之繁的后领恶狠狠的问，“那你愿不愿意替他去死啊？”
柳之繁一怔，随即很快的反应过来大喊，“l！li……”
hugh及时的把帽子塞进他的嘴巴里，一手掐着他的喉咙，一手抓着他的头发，眼眸发红的样子十分骇人，“你还敢喊人？”
接下来的事，让柳之繁对水有了ptsd。
hugh在水池里蓄满了水，拽着柳之繁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往下沉。
柳之繁忘了当初是什麽样的感受，忘了他是怎麽从hugh的魔掌里逃出来的，医生说，这是一种失忆性的自我保护机制。
但他因为这件事，在床上静养了半年，以至于错过的生日宴会。
十岁生日的前一晚，溜进柳之繁的房间里陪他说话。
“窝爸系中国宁。”月光皎洁，月色怡人。
“窝想跟尼薛中文。”柳之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尼讨厌窝？”不依不饶的走到床的那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柳之繁。
“可窝很系饭泥。”柳之繁又翻了个身，又跟过去。
“泥阔以教窝吗？”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两个小孩的呼吸声。
良久。
等到了回複，“不可以。”
正是失望之际，柳之繁突然问他，“你叫什麽名字？我是说，中文名字。”
“路未亦。”这三字他倒是很熟悉，柳之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