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未亦。”
“哦,我平时喊你什麽?”柳之繁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慢悠悠的问,“路路?未亦?阿亦?亦亦?未未?阿未?”
路未亦松了手上的力道,似有若无地冒出了一声,“老公。”
“这儿。”柳之繁淡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手从路未亦的手掌里挣脱出来,“我这人不太相信天上掉下来一个丈夫,已经让人去查你了,不介意吧?合法丈夫?嗯?”
还没等路未亦回答,柳之繁又补充说,“介意就离婚吧,不介意就在这里等着。”
从柳之繁醒来到现在绝对不超过一个小时,从路未亦见到柳之繁到现在不超过半个小时。
“呵。”路未亦自嘲的笑了声,柳之繁这话,就差把没失忆摔他脸上了。
那麽……
柳之繁到底是什麽时候去查的他?
一个月前?半年前?一年前?
为什麽查他?柳之繁到底知道了什麽?
路未亦每想到一点,脸色就更苍白一点。
如果……如果柳之繁发现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会和他离婚吗?那这个时候,当初的山盟海誓还有用吗?
可是,如果柳之繁真的失忆呢?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的那些事?
路未亦眸色一暗,眼底的森喊阴冷一闪而过。
柳之繁注意到他的表情,无声的笑出了声。
小狗做错了事害怕被发现的样子好可爱啊,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小狗带着项圈跪在床上被欲望沖昏头脑却得不到满足,只能可怜兮兮的求他施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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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最近忙吗?”沈初棠蜷缩在床的一个角落里,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给她的小哥——沈家二公子沈屿白打电话。
沈屿白最近不仅要参加邀请赛,而且二队上来了一个替补缠他缠的要紧,忙得不可开交,“忙,怎麽了?”
“啊……”沈初棠欲言又止,思虑四十秒之后还是选择把喉咙里的话咽下去,“就是想你了嘛。”
“你?想我?”沈屿白点亮屏幕,看了眼号码和备注,没错,是他亲妹。
沈初棠显然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可笑的谎言,赶忙补充了一句,“快开学了嘛,你们战队那麽火,万一我有校友是你粉丝,我多有面子啊。”
“……”沈屿白无语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是在教练喊他之后匆匆留下一句,“过几天给你寄签名照,挂了昂。”
沈初棠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怔愣失神,她该怎麽办?父亲住院,母亲早逝,大哥正在接受调查,二哥忙着比赛,只有她一个人……
无助的哭声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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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敲门进来递给柳之繁一个纸袋,又盯着地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如果他擡眸看一眼,就会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坐到床上的路未亦下面支了一个帐篷,而柳之繁的手指塞进路未亦的口腔,不停的挑逗他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