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红点在闪烁,方不问坐在真皮旋转椅上,兴奋地盯着监控里那团缩在一起的小孩。
长时间的兴奋,不仅让他肾上腺素飙升,也让他眼球布满血丝。眨眼一看,与动画片里拿主角做实验的变态反派无异。
什麽样的动画片会出现这种角色?
方家给柳之繁看的动画片呀。
不仅如此,整个方家与他血脉最相近的母亲还手把手教一个七岁的孩子解刨青蛙呢。
“乖孩子。”方不问切了另一个视角的监控,眼睛死死盯着柳之繁。手在桌子底下解开了皮带,他摸着自己胯下好不容易兴奋起来的物件,舔了舔唇。
柳之繁。
他姐姐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一个方不问看一眼就有反应的好儿子。
大脑从混乱的记忆里挖出一瞬许多年前的事。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我给你找个这方面的专家,你去看看。”女人秀眉微蹙,上下打量着这个唯一的弟弟。
哦,不。
是唯一有名分的弟弟。
“你烦不烦?别管我。”方不问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骨子里的卑劣愈发浓烈。
凭什麽?凭什麽有人生来被拥在繁花之中?凭什麽一个有精神病的女人看起来这样高雅?凭什麽她说话的时候永远不正眼看人?
好似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生死于她都没有关系。
哪怕是自己死在这个人眼前,她恐怕也只是会云淡风轻地说一句,“髒了我的旗袍,你赔得起吗?”
明明……明明他们都是一个爹生的。
明明……明明不是他妈妈的错,凭什麽要杀了她?
明明……明明这个女人可以出手留人,她却只是淡淡开口,说了一句,“拖出去,别髒了我的眼。”
嫉妒、疯狂、卑劣杂糅在一起,深深地埋在他的心间。
直到有一天……
方不问看见了她的儿子。
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被她抱在怀里,“之繁,这是舅舅。来,跟妈妈喊,舅——舅——”
“啾啾——”
女人习惯性地上下打量人,在目及某处时,却怔住了。“问问,你这是治好了?”
他随着女人的目光向下看,“我没去看。”
一个深呼吸结束,他猛然擡头,笑靥如花,“姐,这是你儿子?”
“对。我儿子,柳之繁。”
小团子奶声奶气道,“啾啾新年袄——窝叫刘之帆,今年四岁了。”四岁的柳之繁可能刚刚换了牙,说话都是漏风的。
“姐,他一开口,我就这样了。”方不问舔着唇角,眼底露出一丝癡迷,“姐,你儿子给我玩玩呗,我保证把他养得一笑百媚。”
“你说什麽?”男人身姿颀长,眉宇间是上位者的魄力,深邃的眼眸似乎能洞穿一切表象,直击方不问丑陋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