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洗了个手,擦干净后靠坐在床头,拿起手机在翻。
确定沈让会是今晚的飞机,文砚修翻了翻聊天记录,截图显示在晚上六点起飞,到这里的机场就是九点多。
文砚修知道沈让的下飞机的时间,空出来的这一天他都在等待,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不太确定似的,文砚修在微信问了一句。
没一会儿,沈让的语音就打进来了。
“你不用来,太远了。”
“我想接你。”文砚修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拳头,怕他拒绝,“可以吗?”
“我现在不太确定时间,可能会晚点回去。”
如果时间不确定的话,确实不好去接机,文砚修非常能理解他工作上的变动,但还是会有些失落。
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
“好吧,你今天会回来吗?”
“会的。”
这答案令他有些安慰。
挂了电话后,文砚修想了想,沈让最晚最晚也会在零点之前回家,至少要精神点迎接他回家。
他这几晚都没睡好,特别是昨晚,文砚修打算中午小憩,晚上能陪他久点。
为此,他还特地调了闹钟,虽然知道这个玩意叫起来会吓到自己。
他安静的躺下去,开始习惯性的酝酿睡意,但脑子里很多事情一一闪过。
昨晚用沈让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弄皱了,一定要在沈让回来之前干掉,放回原位。
那些梦虽然模糊但还算清醒的记着一点细节,文砚修头一回这么恨自己记性这么好。
文砚修郁闷的沉默了会儿,算了,不好不行,他得给那一群学生上数学课,可不想这么快退休。
他抓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两件,要不是忍不住,还想再拿多一件,毕竟盖久了就完全沾染自己身上的味道。
虽然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沈让的就是不一样的,在密封的空间里,光线从罅隙穿透而来,像阳光那样的味道。
文砚修迷迷
糊糊的幻想出一个画面,沈让穿校服单肩背着包,在人群中突然回望自己。
睡得很乱,脑海里堆叠的事情太多了,文砚修索性呼出一口气,不睡了,就这么躺着吧。
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刚翻过身,就听见房门被开的声音。
文砚修将脸埋在衣服堆里,声音有些闷:“岩岩,别闹,快出去。”
没有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