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口的缝隙，张亦凡看见，符飞扬像是受了惊吓那般，转过了身去。
瞧见他的动作，她更加觉得奇怪，干脆直接走进了房间。
她走近符飞扬，扶着符飞扬瘦小单薄的肩膀，使符飞扬躲无可躲。
侧身看去，符飞扬的左半边脸竟然有伤！
他的左嘴角是紫的，左眼角是青的。
再仔细看，右边脸颊上也有淡淡的的粉色。
张亦凡表情严肃，“这怎么回事？”
“没事。”符飞扬动动肩膀，挣开了张亦凡的手，别过脸去。
“什么没事，你看你这一脸的伤。你跟人打架了？身上有伤没有？”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跟谁打的架？因为什么？”
符飞扬低着头，紧抿着嘴，就是不说话。
张亦凡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末了故意严重道：“家里就我跟你在家，你不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等过两天，你妈和你哥他们回来了，瞧见你一脸伤，不得说是我打的？”
“不会的！……我、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
“那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肯定也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啊。”
符飞扬再次沉默。
张亦凡：“你快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等他们回来了，我也好和他们交代。”
“没事，就是跟二孬他们打了一架而已。”
“原因呢？”
“……”
“快说，不说我可是要生你的气了啊。”
符飞扬眼角余光瞧见张亦凡真板了脸，怕她真生气，连忙道：“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你不要往心里去。”
张亦凡点头。
符飞扬又舔着嘴唇吱唔好一会儿，这才含含糊糊道：“是他们嘴贱，胡说八道，我让他们别说了，他们不听。后来我实在气不过了，才跟他们打起来的。”
“他们说什么了？”
问完，张亦凡忽然反应过来，试探又问：“是关于我的？”
符飞扬看着她点点头，眼神跟小奶狗一样无辜。
“说我什么了？”
符飞扬糊弄：“就一些胡说八道的话。”
“没事，我不会往心里去。你说吧，说清楚。不然我怎么去找他们算账？”
符飞扬迟疑片刻，到底开了口。
原来，他正在菜地里除草时，二孬等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同村小孩玩闹着从田埂间跑过。
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二孬那几个小孩就停了下来，然后站在田埂上，插着腰对他喊起了关于张亦凡的谣言。
各种编排、侮辱张亦凡的话，用词字眼污秽不堪。
符飞扬咬着牙喊叫，让他们闭嘴。
结果他们非但没有停止，还做着鬼脸，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