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棋怒道:“滚开!”
外面墙上的符纸被他撕下来,中了邪似的沖出门外。
湖一道人被撞了个满怀:“嘶,这力道差点没把我内伤撞出来。”
这样子哪里像是被吸取太多阳气导致虚弱,分明就是借口称病在家,不想面对阴家姑娘罢了,
谢拂雪问道:“师父,你把最近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人要疯起来再兇悍的鬼都比不上。
陆酩酊脚踩到飘进来的符纸,“对啊,为师觉得说明白了,他或许就跟阴重金一样幡然醒悟。”
何子萧与秦籓早就不知道转世成了什麽物种,肯定在饱尝因果轮回的刑罚。
公西誉执着的是黄九郎何必壁画,以及当年的恩怨苦果只有他们品。
陆酩酊闻着香味十足的酒,“其实黄九郎的美男计就可以说服公西誉,但是王生棋……”
“人间有句话,禀性难移。”
“对对对,就是这麽个意思,所以得刺激下他原形毕露。”
“……分明是你想偷懒。”
墨执恨不得给陆酩酊一张镇鬼符让他醒酒。
陆酩酊浑然没察觉到墨执要揍人的眼神,纳闷:“今天我那大徒弟是不是暴露了身份?”
墨执:“你好像很得意。”
地府那麽多判官,朱尔旦自己又没有特地隐瞒有什麽好疑惑的。
谢拂雪耳朵像兔子似的动了动,在阴家只顾着听两只狐貍的绝美爱情,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原来朱尔旦也做了判官。
那整形外科大佬陆判是升职了,还是跟着其他人投胎渡劫去了。
湖一道人揉着被还在疼的部位,“咱们就这麽干看着?”
待在这里挺无聊的,他还是一文钱都没拿到还要被王生棋挤兑。
湖一道人很后悔跟着来王家,却忍不住想知道那副壁画是什麽样子。
不明情况的王二郎问道:“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好似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有他就该被蒙在鼓里。
谢拂雪原本不想告诉他,又怕耽误任务的进度让公西誉失望,用眼神询问了陆酩酊,这才把今天所见所闻说出来。
几盏茶的功夫之后,王二郎感觉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他记得祖上是姓何却没有在族谱看到何子萧的名字,他本可以像兄长一起否认,联想到最近发生的怪事,加之在仓库看到的壁画信了几分。
何子萧做的事让他无力维护。
爱美人不分男女尚可理解,但为此不惜残害对方已经违背了初衷。
何子萧的真实目的不言而喻。
没搬家道这里时,王二郎是听过一些传闻都被王生棋用银子堵嘴,现在他明白兄长急着和阴家联姻,不只是为了阴家的财富和美人,而是想把分割的壁画合二为一,好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