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满意了?”奥尔脸色一变,“我那么有亲和力的一个人,被你画成这样,你觉得合适吗?明天再来,重画。”
居伊:“那我把这幅画扔了吧。”
奥尔:“不许扔,你自己留着,我会检查的。”
居伊憋着一肚子气不能发作,还要挤出微笑,道:“是的,先生。”
晚上,达雅邀请居伊去他房里喝酒。
只有一次机会
一听要喝酒,居伊就想推脱。
可是达雅说:“明天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重逢。”
居伊困惑:“回程你不在塞壬号了吗?”
达雅摇头:“我不回北大陆了,就在萨摩柯换船去新世界。”
从新世界回来的人个个盆满钵满,但归来者只有寥寥数人。居伊有所触动,却也说不出什么。
他又想到自己明天还要应付难缠的客户,便答应了达雅,打算借着酒劲狠狠睡个大头觉,明天的事明天再烦恼。
和达雅喝得满面通红,勾肩搭背出来的时候,居伊看到自己的房门口站着个人。
居伊的脑袋斜靠在达雅脑袋上,“达雅你看,这个人往左边歪了。”
达雅的脑袋也斜靠在居伊的脑袋上,“你眼睛出问题了,明明是往右边歪的。”
奥尔一个箭步上前,拨开这对难舍难分的歪脖子兄弟,把居伊拢进自己的臂弯里。
居伊戳了戳奥尔的脸颊,醉意熏熏地咕哝:“又是个活的。”随后打了个酒嗝,身体一晃,被有力的臂膀拢紧才站稳,又问:“你来干嘛?”
奥尔本来见他和野男人勾肩搭背挺不乐意的,可他没再装腔作势地说敬语,奥尔心里又有些高兴。
碍于外人在场,奥尔没说“我是来检查你有没有把我的画扔了”,只转过头对达雅说:“你回去。”
“凶什么凶!”达雅看到奥尔本就有气,还被他驱逐,火气更大了,“有钱了不起!有那么多钱还那么抠门!上次我好心去给你撑场面,连小费都没拿到。居伊,我看这人就不是真心追你的,我建议你快跑。”
居伊摇头晃脑,竖起食指摆了摆,“他可不抠门,凶是凶了点。”而后他顿了下,伸手拦在奥尔胸前,很仗义地对
达雅说:“不用怕他,我保护你!”
三个人往逼仄的走廊里一站,几乎堵住了路,船员很是不满,但见有客人在场,不便发作,只敢小声抱怨。
居伊听到后豪迈地说:“散会,明天见!”说完就钻进自己的房间里了。
第二天早上,他猛地睁开眼,昨夜的情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跳下床,一溜烟进了隔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