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村,一栋卫生院。
“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把这个拖油瓶带回去不就是增加我们的负担吗!老头子说你两句就心软同意了,你也不想想那些势力的老秃驴平时怎么看我们的,嘴上说的话一句句都带损的,你就没听出来吗!”
“你就是一个井底之蛙,目光就不懂得放远点,你就只看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养了那个丫头十几年,现在是该让她回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你是的意思是……”
“生意场上无非就是权色交易,就你这种整天只知道打扮自己不充实内在的女人来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哦!现在反倒来指我的不是了是吧,还不是你不争气,天天巴结这巴结那到头来都讨不到一个好处,连累我也被那些女人嘲笑。”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离婚!”
“好啊苏启,你今天总算把这句掏心窝的话说出来了……”
薄弱的墙压根拦不住两人争执的声音。
苏以宁坐在病房里面,骨节分明无聊的把玩着校服的脱线,几根细软的碎发下,一双乖张戾气的双眸因为先前打了哈欠,难得的柔顺无辜,她的皮肤惨白到毫无血色,在这高原地带的小山村形成强烈的对比。
将自己头发揉乱,消瘦的身躯被盖在一套不合身的校服下,病恹恹的感觉却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十足惹眼。
躺在病床上羸弱的老人一口气喘不上来,苏以宁瞥了一眼旁若无人玩游戏的少年,起身给老人喂了点水,这才缓过来。
门外的俩夫妻,是苏以宁的养父母。
夫妻俩结婚近十年,陈爱华的肚皮愣是没有一点动静,后面查了之后发现问题出现在苏启身上,遗传弱精,导致陈爱华一直没怀上。
俩夫妻这才将苏以宁带回,一开始对苏以宁还是挺好的。
所以转变都在陈爱华查出怀孕后发生变化。
有了孩子后,陈爱华对苏以宁非打即骂,苏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启一个打工的,一个月赚的仅够日常的生活开销,少一张嘴还能剩一点钱,索性将她丢给老家让爷爷养着。
后面因为苏启买了大乐透,中了头奖直接摇身一变成一个暴发户。
当时正好赶上时代发展,苏启更是乘机赚了不少钱。
人倒是在市区里面稳定下来了,苏启就想着将老爷子带到城里面养老,但是都被老人家拒绝。
而这次,老爷子的病确实严重,前后进了医院几次都不见好转,苏启就打算将老爷子送到市内医院疗养。
但是……他们一开始压根就没有将苏以宁规划到计划之内。
也是老爷子放了话:“去市里可以,苏以宁也要去。”
这才有夫妻俩开头争执的画面。
病房门推开,苏启和陈爱华两人大眼瞪小眼走了进来。
陈爱华看到墙角坐着的女孩,更是毫不避讳的说了一句‘晦气’,不再说话。
苏以宁看着妇人略微臃肿的身躯从眼前走过,漂亮的眼睑蒙上一层水雾,打了一个哈欠,气得陈爱华频频朝她投来不满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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