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又笑的发抖,棉签上的碘酒擦不到正地方,让白子明一阵无语。
球馆管理员没有通报到学校去,但宋祈言跟人打架的事情先被郁琛知道了。
因为赶上周末,郁琛又难得有时间,没有事先通知,开车到了学校才给宋祈言发消息,让他收拾东西,这周末回家去。
宋祈言对着手机照了照脸,嘴角还是有些明显,给郁琛发消息说不回了。
郁琛又说:“我已经在停车场了。”
宋祈言在宿舍里又忙又乱,问有没有什麽办法把伤口遮住,但这伤不好遮,周惟只能给他拿了一只口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宋祈言只好戴上口罩,郁琛问起的时候就说是感冒,连郁琛的眼睛都没敢看。
郁琛也没多问,说天气降温,让他好好穿衣服,然后带着他回家。
到家郁琛先给他拿药,又是感冒灵又是胶囊,接了杯热水递给他,“把药吃了。”
宋祈言摇了摇头,说:“不要。”
“这麽娇气。”郁琛于是又给他把感冒灵沖剂沖好,重新递给他,“吃药好的快。”
宋祈言欲盖弥彰的低着头看手机,“你去忙吧,我等会儿自己吃。”
郁琛看他几秒钟,然后放下杯子,上了二楼书房。
宋祈言解除危机,觉得口罩有些闷,就摘了口罩,然后端着沖剂拿着胶囊,在厨房里犹犹豫豫,思考着是倒掉还是喝掉。
但郁琛不给他行动的机会,已经出现在他身后,突然出声:“你干嘛呢?”
宋祈言被他吓一跳,杯子应声落地,发出玻璃物体碎掉的声音。
郁琛轻轻“啧”了一声,“这麽不小心。”然后擡眼看向宋祈言,目光一凛,跨过去捏住他的脸,冷声问:“这什麽?你又跟人打架了?”
宋祈言的目光避不开,觉得郁琛在生气,就说:“我这是误伤……”
郁琛不听他解释,“误伤能伤到嘴角?”
“可能是肘击。”宋祈言小声辩驳。
郁琛松开他,盯着他的发顶看半天,最终一句话都没说,自顾自的把玻璃碎片和洒开的感冒沖剂清理了,然后又头也不回的回了书房。
宋祈言原地站着,直到腿脚僵硬,他才擡起头,注意到台子上郁琛的杯子,宋祈言猜他大概是要下来沖咖啡的,结果现在连杯子也不要了。
他自认理亏,殷勤的给郁琛磨咖啡,心里还在想着措辞。
宋祈言端着咖啡上楼,竖着耳朵听书房里的动静,然后敲了敲门,“哥,咖啡。”
没人应声。
宋祈言握住门把,却发现郁琛从里面反锁了。
“哥,”宋祈言小声道,“你生气了吗?”
他不管郁琛有没有在听,猫着腰,开始趴在门缝那里絮絮叨叨的说话:“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这真的是误伤,那天打篮球弄的,谁让他们打球这麽髒,又推又拽的。这件事情……其实说到底,责任又不在我们,而且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他们那一伙人,人高马大的,还欺负弱小……”
手里的咖啡都已经冷却到适当温度了,宋祈言想盘腿坐下,但左腿的膝盖上也有伤,不能曲起来,只能曲起右腿,靠着书房门,捧着咖啡呷了一口,然后续道:“哥,你别气了,我也没吃亏,临走还给了他两脚,”宋祈言动了动腿,想还原当时的情景,“好像踹那人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