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琛没擡头,闷声问:“什麽狗?”
宋祈言安静的想了一下,然后说:“萨摩耶?二哈?阿拉斯加?嗯,也可能是一只喜欢向主人撒娇的小土狗。”
郁琛:“……”
他说:“藏獒呢?或者杜宾?”
这句话像是戳中宋祈言莫名其妙的笑点,很无情的嘲笑他,“你算了吧,根本就不兇猛。”
郁琛大概是不太服气,牙齿抵在宋祈言的侧颈,轻轻磨蹭,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危险,让宋祈言觉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当成猎物。
但郁琛没有,他不知道想到什麽,很刻意的在侧颈那里留了一个吻痕,亲完还用手摸了一下,很满意似的。
宋祈言歪着脑袋,由着他胡来,只轻轻叮咛一声:“痒……”
郁琛松开他的手腕,注视了几秒那个刚留下的吻痕,以及前天在卫生间留下的那些,然后端着水杯,悠悠哉的上楼去处理工作了。
宋祈言翻了个身,看他的背影,觉得他下一秒就能唱出什麽轻快的小曲儿。
齐落帆跟他约了下午,午饭后在华夏街交叉口那里碰面。
宋祈言在家里翻出医药箱,但里面没有创可贴,他去问郁琛,“医药箱里的创可贴呢?”
郁琛头都没擡,说:“不知道,可能用完了。”
宋祈言肯定的说:“不可能,昨天还有很多。”
郁琛问他:“要创可贴做什麽?”
宋祈言指了指吻痕,说:“这要遮起来。”
郁琛:“别遮了,挺好的。”
宋祈言:“……?”
他说:“这样怎麽出门?太……难为情了。”
他们讲到这里,宋祈言突然要跟他翻旧账,撑着书桌看郁琛,说:“上次你在学校停车场……那什麽,留下的印子,好几天都没消下去。”
郁琛:“同学看出来了?”
“没有,我遮住了,用创可贴。”宋祈言说。
郁琛语气充满遗憾的“啊”了一声,“这样啊。”
“你干嘛?什麽语气?”宋祈言问。
“没什麽。”郁琛说,“家里没有创可贴,你就这样出门吧,没办法。”
宋祈言抓了抓头发,还没考虑好,郁琛把时间报给他:“一点半了,你要迟到了。”
宋祈言慌起来,回房扣了一顶帽子,拿了相机,又踩着拖鞋“噔噔噔”的下楼去,到玄关处换上运动鞋,回身朝二楼喊了一声:“哥,我走了。”
郁琛在书房听到楼下的机械女声:“关锁成功。”
他拉开书桌上的抽屉,拿出一盒创可贴,脚步轻快的下楼去,把创可贴物归原处,然后又重新脚步轻快的上楼去。
宋祈言在路口的红绿灯那里看到齐落帆,照例是简单的衬衫黑裤,挎着他的相机,在看到宋祈言的时候沖他挥了挥手。
“这儿。”齐落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