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自己的白体恤和裤子,因为迷彩裤不能穿了,只有外套能将就。
周惟勾着桌子玩手机,听见卫生间开门的声音,回头看宋祈言,说:“好像查到五楼了。”
宋祈言点头,拿了换掉的衣服出来,周惟问他:“你怎麽把军训服洗了?教官说每天都要穿的。”
宋祈言当然知道,但由于一些不可抗因素,不得不换掉。
宋祈言说:“没关系,我还有外套,别的连队也有没穿军训服的。”
周惟点头,“也是。”
宋祈言觉得有些疲,原本的午休被郁琛搅了,临走还要听他骂自己兔崽子。
冤死了。
宋祈言趴在枕头上,把整张脸埋进去,又想起那时自己坐在郁琛腿上,脑袋好像顶到了车厢。
他握紧了身侧的手,没由来的红了耳朵。
叶景趿着凉拖从他床边经过,很好奇的摸了一下他的耳朵,“你病了?”
白子明和周惟都朝他看过来。
宋祈言连脸都不敢擡起来,他觉得脸上可能更红,要烧起来。
他埋着脸,闷着声音说:“可能吧……”
大概被郁琛感染了什麽可怕的病毒。
叶景又很急切的问他:“怎麽了?发烧?难道是因为沖凉水澡?我都没想起来中午不供热水,要不然就拦着你了,你也是,刚进门就说洗澡,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宋祈言擡手拍他的腿,觉得叶景好碎嘴,有点想笑,“要真是发烧,症状哪有那麽快显出来?”
叶景哽住,想想也对。
他说好吧,“要是病了就去医务室。”然后转身离开,没几秒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小瓶风油精,指了指后颈,说:“夏天蚊子挺多的,你那后边都挠红了。”
宋祈言一把按住自己的脖子,想到什麽东西,觉得有些尴尬,说:“……是吗?”
叶景重重的点头,很肯定的说:“对啊。”
宋祈言接过风油精,说了句谢谢。
学生会的人查了人数,又检查违禁品,还把宿舍卫生的要求读了一遍,不能用大功率电器,不能使用明火,不能在空调上挂衣服,保持室内干净整洁,不能有异味……
他们四个很安静的站在一侧,垂首听着,每听一句就点一下头,直到学生会的人满意的走了,他们才关了门收拾。
下午的军训两点半开始,他们两点十分左右就要到学校广场集合,听总教官分配各个连队的训练场地範围。
宋祈言穿上迷彩外套,然后去找帽子,但没找到,周惟在门外催促他们快一点,宋祈言在匆忙间恍惚想起,大概是落在郁琛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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