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沉默过后,郁琛说:“那又怎麽样?”
如果两个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那就不能称为流言,而是该称作为恋情。
宋祈言怔愣着仰头看他,觉得郁琛今天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使,要不然反应怎麽这麽慢?自己都说的那麽明白了,他还说“那又怎麽样”这样的话。
郁琛向前一步,捧着宋祈言的脸,忽然莫名其妙的轻缓的说了一句:“言言,你到底什麽时候长大?”
前言不搭后语。
宋祈言还没反应过来,郁琛已经放开手,恢複了平常那副样子,好像刚刚那个柔情蜜意的郁琛是宋祈言的错觉。
明明脸颊还留有温热的触感。
宋祈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在发愣。
郁琛说:“你去公司吗?”
“啊?”宋祈言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句,“什麽意思?”
他在下一秒就想到,也许是郁琛要给他批假,他还在心里小小的高兴了一把。
但是郁琛说:“你不是想避嫌吗?那就待在家里吧。”
他的语气跟平时不同,叫宋祈言听出了不对劲。
宋祈言看着郁琛出门的背影,直到房门被“咔”的一声关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郁琛好像不高兴。
宋祈言光着脚追出去,站在二楼,看郁琛换了鞋,拿了车钥匙,说了一句“记得吃早餐”,然后就走了。
走了。
明明知道宋祈言在二楼看他,却连头都没有擡一下。
“他果然在生气。”宋祈言自言自语,手指不自觉的抠着走廊栏杆的木质扶手。
宋祈言回到房间仰躺着,手在头顶胡乱摸着,摸到了方书南那本杂志,里面有方书南的采访,宋祈言早就看完了。
宋祈言想到家里那间屋子,进门右手边的桌台上有很多小时候和郁琛的合照,后来郁琛上了大学,总是很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连和郁叔叔唐阿姨都是见面少视频多。
还有一面墙上挂的也是他俩的合影,那个位置,本来挂的不是郁琛的照片,是宋祈言初中时很火的一个歌手的海报,后来被老妈商量着换掉了,找人做了很多墙挂式的相框,有大有小,老妈说还是这样看着更顺眼。
说起来,自己的房间里其实布满了郁琛的痕迹,合影照片什麽的暂且不提,常用的保温杯马克杯玻璃杯,现在想想,都是郁琛买的。
宋祈言不爱喝水,觉得麻烦,秋冬的时候嘴唇会起皮,郁琛一得空就要提醒一下,总是让他多喝水。
宋祈言把手里的杂志囫囵翻了翻,没留神松了手,掉下来砸在鼻子上,书脊角砸的他疼得鼻子发酸。
他捂着鼻子蜷缩着身体,好半天没动,哭倒是没哭,就是不想动,直到一滴汗顺着额头滑下来,他才又展开身体重新平躺,憋着一口气,沖着天花板喊了一声:“好烦啊——!”
壮胆
窗外的阳光强势的透进来,日头随着时间越爬越高,没了清晨的舒爽,渐渐有些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