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攀的话里有无数个问题，但是他就问出了这一句。
这蕴含着无数不甘和夺冠梦想的问，只是让苏大泳忍不住呛了口水，他的嘲笑溢于言表：
“咳咳，不好意思，咳咳。。。。。。我说，杨攀，你不会真的被外界的舆论捧得找不到北了吧。
今年到底怎么赢的你不知道啊，shomaker把你虐成什么样了。
他多大你多大，你这辈子有可能打得过他吗？还跟我这儿呼哧哈碴的，还有脸问我这那的。
你别死守那个中单执念了，做人伟大一点，给我们战队留个出路，培养培养年轻人，让他们以后为LpL争光不好吗，还能帮你报个仇啥的。”
苏大泳对杨攀很嗤之以鼻，他的身后，就是他的亲弟弟苏小游——今年和杨攀打轮换没打上的替补中单，明年杨攀位置的接替者——同样露出了鄙夷的嘲笑：
“杨攀，你别死不承认了，今年能走到这一步，是咱们战队运气大于实力！我在你那个位置，我也能当世界亚军，不就是混局势养队友吗，狗来狗都能当！”
运气大于实力！
狗来狗都能当！
杨攀忍住了把合同摔在这亲哥俩脸上的冲动。
想从口袋里摸根烟没摸着。
他一直是这样，越愤怒的时候就越镇静：
“你们其实是想逼我退役是吧。”
此话一出，反而让苏大泳俩兄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消失了，苏小游继续嘲讽道：
“那也没有，杨哥你打个辅助还是很够用的。
正好小五的合同到期了，你打辅助也省了我们买新辅助的钱，而且你不是和smLZ配合的挺好的吗，说实话，当初我哥买你俩的时候真不知道你们俩的水平凭什么能拿世界赛亚军，真是狗运，今年补了强，我打中单。。。。。。”
杨攀锐利的眼神直接射向了19岁的苏小游，并打断了他的话：
“苏小游，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看得起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比赛时的瑕疵，所以你永远也拿不到冠军，你永远只配当我的替补”
“你狂什么！知不知道这是谁的战队，惹怒了我，小心你连辅助都没得打！”
苏小游似乎被杨攀刺痛了内心挥之不去的伤口，拍着桌子冲他大吼。
杨攀不再多说，把bmg队服脱下来放在椅子上，起身离桌：
“我选择退役”
不过是一年而已，回来之后，我很希望能和你们bmg交一次手。
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替补为什么是替补。
推开门，杨攀愣了一下。
门外那张在赛场上千年不变的面瘫脸正对着他。
smLZ韩金！
他不是找杨攀的，是找苏大泳的：
“我要转会，es，或者，回e”
一句废话没有，这很sm1z。
说完，韩金就离开了，和他对待任何陌生人的行事作风一样，简洁高效，直达主题。
“滚！bmg不缺你们两个垃圾”
杨攀听到身后的会议室传来苏大泳的怒吼。
。。。。。。
2o21年11月6日晚七点
英雄网吧，一个小包厢里，围着一圈人。
都是热爱英雄联盟的人。
两个电脑相对，机箱的Led灯光炫彩斑斓。
比机箱更绚烂的是电脑屏幕上两个英雄对着扔技能。
中路，三级的小鱼人菲兹血量快要见底，而对面同样三级的卡特琳娜还有三分之一的血量。
怪的是，操作小鱼人的杨攀丝毫不慌，甚至还有空腾出键盘上的左手，开一听可口可乐。
单手开易拉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