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一只含苞待放的灰色玫瑰。
她没敢开口,温见重冷笑一声,当即就要沖过去把那支玫瑰从地里连根拔起,林度还眼疾手快地箍住他的腰。
温见重张牙舞爪地扭头,“你放开我!林度还!人比我重要,花也比我重要!总之什麽都比我重要!”
发-情期信息素失衡会侵蚀人的理智,现在林度还的口袋里就放着一管抑制剂,帮助温见重熬过这个发情期不成问题,但是她没拿出来。
温见重还在叫嚣着,“我可不是外面那些蠢货花瓶!林度还你敢这麽欺负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度还死死地摁着他,还差点被人挣脱,听到这话给气笑了,“你不放过我的方式就是拔了我的花?”
温见重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如果不是为了我后半生的幸福,我想拔的不止那一枝花。”
林度还:“……你冷静点吧,不要有那麽可怕的想法。”
下一秒温见重的眼前就红了,红得猝不及防,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落在林度还的手背上,烫得吓人。
“林度还,你不要那麽欺负我行不行?”温见重安静下来了,但是比之前更难安抚了。
“我怎麽欺负你了?”林度还擦了他的眼泪,没有用,眼泪掉落的速度更快了。
“你还没有欺负我吗?”温见重抽噎着,“你跟我结婚又不跟我发生关系,把我一个人晾着,你还婚内精神出-轨,你的外套还在他那里……林度还,你欺负死我了。”
温见重擡起头,看着林度还的眼睛,“你是不是觉t得我没有家人了就可以随便欺负,觉得我没你有钱有地位,也不能把你怎麽样?”
温见重自己越说越伤心,一开始还是抽噎,后来就是嚎啕大哭,林度还的衣服被他哭得湿了一大半,她没办法把人先就近挪到了玻璃花房里——那里有个秋千,林度还见温见重坐在那个秋千上。
她半蹲在温见重的面前,无奈地叹了口气,“温见重,”她的指尖抵着他的胸口,好笑地问,“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
温见重瞪圆了眼睛,“你还要不要脸?你婚内出-轨?!”
这件事情算是过不去了。
林度还咬了咬牙,“我没有。”
温见重不信,“你私下里见他了!”
“是饭局偶遇。”
“你还把你的外套给他!”
“他衣服湿了。”
“那跟你有什麽关系?”
“太透了,”林度还冷笑,“你想让我看吗?”
“可是你还跟他对视!”
“我……”
林度还忍无可忍扳住温见重的脸让她正视自己,“温见重,你那些小把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有婚内出-轨,我也不喜欢汤白了。我之所以容忍你到现在,陪你玩陪你闹,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在我身边。”
童年和少年时期的经历让温见重的性格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比起直白地坦诚地需要,他更擅长争抢,比起坦诚相见的赤诚,他更倾向于试探,这样即便失败了他还能全身而退。
林度还不是不明白的。
温见重又哭了,“你还说你没有欺负我,”他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你说话那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