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又问：&ldo;梁先生，您今天在家用午餐和晚餐吗？您不出门的话，我正好再多準备一些。&rdo;
梁序之安静两秒，平声道：&ldo;不出门。但不用再多準备，已经够多了。&rdo;
陈妈笑着说：&ldo;平时这栋房子冷清惯了，难得今天一家人都在，又过节，多做点也是应该的，显得热闹。&rdo;
闻言，钟晚自动把自己排除在陈妈说的&ldo;一家人&rdo;範畴之外。
她更像是顺带来蹭饭、蹭节日的。
等又好几盘早餐和咖啡上桌，陈妈转身回去烤布丁。
梁序之擡手，不动声色地在钟晚腰上揽了一下，声音更低些，距离又近，像是在耳语，&ldo;今天起这麽早？&rdo;
钟晚手指顿了下，扯扯唇，&ldo;我昨晚睡得也早。&rdo;
安静一会儿，梁序之主动提起，&ldo;杨白说你明天下午还有一场戏，这部剧就快杀青了。&rdo;
钟晚去他盘里捏起一块小蛋糕，心不在焉地轻&ldo;嗯&rdo;了声。
梁序之：&ldo;伊禾的假期还有两天。明早你跟我一起，先回去。&rdo;
钟晚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还是笑了下，只应道：&ldo;好。&rdo;
跟上次相比，直接同意她回去拍戏，对她而言已经是意外之喜。
他让她过来是陪庄伊禾过圣诞节的，庄伊禾又难得回国一趟，还以为他会安排让她明天下午的拍摄延后。
梁序之没再说什麽，起身去拿了台平板，传了几份文件过去，一边吃早餐一边看。
有庄伊禾在，下午气氛格外融洽。
她想自己动手做姜饼人，占了陈妈的厨房，把钟晚也拉过去，像是小朋友玩橡皮泥一样，捏了面团擀平，用模具切成小人的形状，再烤出来。
庄伊禾调了各种颜色的糖霜，给姜饼人画上各种造型，弄得比艺术品还精致。
她做到一半，问陈妈：&ldo;準备热红酒的材料了吗？&rdo;
陈妈摇摇头，看了眼客厅梁序之的方向，&ldo;梁先生应该不让您喝酒。&rdo;
庄伊禾抿抿嘴：&ldo;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都喝过了，而且也没什麽度数。算了，我自己去超市买吧。&rdo;
钟晚看向她面前一堆半成品的小饼干，主动去洗手，&ldo;还是我去买吧，我去网上搜一下需要哪些材料。你先画饼干。&rdo;
话毕，去楼上换了身衣服，出门去超市。
她回来时，好几道前菜都已经摆上桌了。
庄伊禾沉迷画饼干，烤了一盘又一盘，彻底画上头。
陈妈不得不制止，叫她先去洗手準备吃饭，剩下的可以晚饭后再画。
长条的八人桌摆得满满当当，正中央一排是各色的鲜花，餐垫也被换成了手绘的圣诞风。
梁序之收了平板过来，很自然地坐在钟晚旁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