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还是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加上淡淡的烟草味和茶香，灯光灰暗，组合出陈旧又幽远的氛围。
钟晚刚才体会到的短暂自由立马就被这室内的压抑沖得蕩然无存。
林叔没跟进来，在她迈进门之前还给予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懂事地把门带上。
钟晚这会儿才意识到，原本她设想中的状况跟实际情况有多麽不同。
她以为会在酒店，或是什麽私人的住宅，发生一些不可言说的事。可事实上，她居然在空蕩蕩的马场骑了一圈儿马。
又想到他梁序之无法行走，却看自己策马奔跑，演员的共情能力让她生出些恻隐。
钟晚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精神，轻声问：&ldo;今晚，我们还有别的什麽安排吗？&rdo;
片刻，梁序之才偏头。
钟晚头发被风吹得淩乱不少，尤其发顶乱蓬蓬的，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微微泛红，刚才外面回来的缘故，鼻尖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梁序之看着她，不疾不缓道：&ldo;你想有什麽安排。&rdo;
钟晚被噎了一下，脑中又回放他刚才这句话，还是没听出任何指向性的意涵。
她朝他笑了下，&ldo;我当然是听梁先生安排。&rdo;
又安静许久，梁序之收回视线，擡腕看了眼时间，嗓音清淡：&ldo;时间不早了，让林叔送你回去。&rdo;
钟晚几次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ldo;好。&rdo;
梁序之：&ldo;其他的事，之后林叔会再跟你联系。&rdo;
钟晚只好说：&ldo;…很感谢您，祝您晚安。&rdo;
她走到门口，又募地转回身，快步折回去，&ldo;对了，梁先生，我还有几个更重要的要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rdo;
梁序之没看她，似乎也没兴趣关心对她而言什麽事更重要，什麽事不重要，薄唇微张，溢出一个音节：&ldo;说。&rdo;
钟晚定了定神，攥着衣角开口：&ldo;我想，给我们的关系约定两年的期限。&rdo;
最多两年，无论她所求的事结果如何，她也不允许自己再这样荒唐下去。
梁序之扫她一眼，语气很淡，但没给她任何可供商量的余地，&ldo;不需要。即使只有十天，我答应给你的也都不会少。&rdo;
钟晚沉默了，并很快意识到他们对这个期限的理解有偏差，她提出的是最长，他以为的是最短。
总之，不会超过两年就好。再解释，倒显得她不自量力了。
&ldo;好。&rdo;钟晚顿了下，语气不自觉沉重地起来，继续道：&ldo;还有就是，希望在我们的关系里，我能保证…我身体的健康和完整，以及不会做什麽违法乱纪的事。&rdo;
&ldo;钟晚。&rdo;梁序之看到她一本正经又紧张兮兮的模样，轻笑了声，&ldo;你当我是什麽人？&rdo;
&ldo;……&rdo;
钟晚嘟囔：&ldo;这得以防万一。&rdo;
梁序之神色也缓和了些，&ldo;也不需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