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歧义太大了!不过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发现。一个处于兴奋和激动之中,另一个则是疑惑不解。唯有一墙之隔的岩愤懑不平,双手捂着耳朵,话语还是不断钻进来。
&ldo;白鸟,睡觉!&rdo;岩喊道。声音经过墙壁显得闷闷的,听起来闹脾气一般。
&ldo;谢谢你。&rdo;白鸟接过碟子,&ldo;有空来望舒客栈,我会做出你满意的杏仁豆腐。&rdo;
魈轻咳,&ldo;嗯。&rdo;
他无法对这个女孩说出冷冰冰的话语,更无法将她推到另一边。明明应该选择疏远,但是……或许,他已不满足从漫长的痛苦中解脱,而乞求更多的,诸如美梦。
梳洗后白鸟感到沉沉的倦意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ldo;你大了,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rdo;
岩哼哼两声,忽然翻身,目光炯炯,&ldo;他是谁?&rdo;
&ldo;谁?&rdo;
&ldo;刚才跟你说话的。&rdo;
&ldo;魈,璃月仙人。&rdo;
&ldo;看起来好兇。&rdo;
&ldo;他很好心的。&rdo;白鸟拾起枕头。
尾巴拽住枕头,祥云般的鬃毛扫过脸颊,软而细密的触感令白鸟想要扑进去打滚。
&ldo;比赛怎麽样?&rdo;
&ldo;唔,还好。不要闹了,我好困。&rdo;
&ldo;你和别人聊那麽久……&rdo;
尾巴尖因为主人的情绪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白鸟一把薅住,岩浑身过电般颤抖,眼尾绯红。尾巴顿时失去力量,白鸟轻而易举地夺回枕头,&ldo;有什麽事明天说吧。&rdo;
可恶……坏女人……岩咬牙。
白鸟倒床就睡,这一睡竟睡到第二天晚上。
呼啸而过
浪费了一天啊……虽然这麽想着,并且满怀罪恶感,但是白鸟仍然躺在温暖柔软的床上。久违的赖床,舒服。她蹭蹭枕头,差点又睡过去。
岩猛地掀开被子,&ldo;那个至冬国的家伙找你。&rdo;
&ldo;呜哇!&rdo;白鸟瞬间清醒,迅疾地捂住领口,拉下裙摆,&ldo;知道了!你让他稍微等下。&rdo;
&ldo;关门!&rdo;&ldo;哦。&rdo;
真是过分。要和他好好说清楚人间的规则,莽撞地进入女生房间是不对的。就算是弟弟也不可以掀被子吧。白鸟一边换衣服一边想。
岩滑到大门,对洛班说:&ldo;她正在起来。&rdo;
啧,穿衣服睡觉不会觉得难受吗?难道是床品品质一般,反而会使皮肤更难受?这点他体会不到。即使他的皮肤看起来细嫩,实则犹如覆着透明鳞片,感觉不到织物粗糙,只会觉得一层套着一层,非常闷热。真是奇怪,那为什麽被她碰到尾巴会有异样敏感的感觉呢?
岩的思路极为跳跃,很快飞到白鸟说的&ldo;爸爸&rdo;身上。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会産生莫名的厌恶,仿佛那个人对他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