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呢?是耳鸣还是钟表?
不,不是钟表。宴会厅虽然用钟表,但是频率绝不是这样。
那是耳鸣吗?不,也不是,虽然凯米亚曾经失眠到耳鸣。但是这个声音也未免太真实了一些,一点也不像他曾经听到的仿佛从荒芜的世界边缘传出的振鸣声。
到底是什麽呢?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凯米亚在脑海中探索着这个声音的来源,思绪却像是缠成一团的毛线团,找不到那一点灵光。
时间,地点,人物,最后一块拼图迟迟无法落下。
可恶,到底是什麽?凯米亚百思不得其解,迟迟无法想通。
&ldo;咔哒。&rdo;备用电源联通成功,酒店的宴会厅终于重现光明。
&ldo;终于来电了。&rdo;
&ldo;吓死我了,刚才我的手一直在发抖,出了一身冷汗。&rdo;
&ldo;诚哥哥~人家的腰都吓软了,要哥哥给揉揉‐‐&rdo;
哪个诚?伊藤诚的诚吗?
刚刚都胆战心惊的衆人平複下心情,却看到压轴的拍卖品歌川的春景图前赫然吊着一个人。
&ldo;啊!死人了!&rdo;
&ldo;是宫崎先生!&rdo;
宫崎诚仁被吊死在歌川广重的春樱图前,舌头拉得老长,脸上一片惊恐,不知道临死前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景象。
&ldo;宫崎先生!&rdo;
&ldo;诚仁桑!&rdo;宫崎纯子尖叫一声,晕倒在地,被在场待命的医疗人员搀扶到椅子上,掐着人中给她喂了水,才缓缓清醒过来。
&ldo;怎麽会这样?诚仁‐‐&rdo;宫崎纯子呜咽的小声啜泣着。
&ldo;诚仁‐‐&rdo;
&ldo;诚哥哥……你怎麽了,不要抛下美嘉子啊!&rdo;这时另一阵梨花带雨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一个餐桌上传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白裙,栗色长卷发的清纯少女啜泣的捏着手绢。
&ldo;你给我闭嘴!&rdo;宫崎纯子的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
&ldo;诚仁还活着的时候你就整天缠着他,死了你还不放过他。&rdo;
&ldo;姐姐,你怎麽能这麽说?&rdo;清水美嘉子脸色苍白,摇摇欲坠:&ldo;我和诚哥哥真的没有什麽,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rdo;
大姐,宫崎诚仁的尸体还没有凉呢,你们在这里这样旁若无人真的好吗?
这似曾相识的场面令凯米亚想起今天上午刚刚经历过的杀人案,并且他还要晚上去补个笔录。
凯米亚,沉默着,沉默着,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凯米亚便在那充满海藻的悲惨池塘里泡澡,翺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