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
看只存在记忆里的相依为命的两个人。
那段记忆被他保存在最深处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如今，却如此鲜活地重新展现在自己眼前。
他怎麽能忍住，不沉溺其中？
苏蕴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这考题又不是为自己而设，是为所有考核人而设。
如果说自己的考核题目是和平，那和平的考核题目是谁？自己吗？
可是这里没有她的任何记忆啊，她也绝不可能是这个萍萍。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看向和平，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神话系统背后是不是你？”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在自己的角度看来，和平真的很可怕，他将一切都算在了其中。
最恐怖的是，哪怕他算计了神明，最后竟然也真的成功了。
如果是和平想做的事，现在看来几乎没有什麽可以难倒他。
那麽他最后的目的是什麽呢？也是成神吗？
和平也恢複了往日的理智，清醒地意识到体验卡到此结束。
沉溺其中固然美好，可这不过是幻境而已。
他看向苏蕴说，“如今也已经没有再隐瞒你的必要。”
“是我做的神话系统，为了让你能够进入华夏诸神的梦境，帮助他们解决执念，加快複苏的速度。”
“也是我为你取得不死血脉，让你在神话系统中拥有反複存档重来的外挂。”
“虽然血脉是我与帝王合作得来，但是他并不知道我最终使用的目的是什麽，他只知道和成神有关。”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苏蕴心想，果然。
果然她猜得没错，这背后能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有和平。
但她不理解，和平这麽做，到底是为了什麽。
“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和平没说，他沉默了片刻后，只是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放心，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至于我想要什麽……”
“我们一起走完这个考核吧，你就会知道。”
相信还是怀疑？
她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正如她曾经相信无名那样。
没有了帝王的捣乱，两人并肩而行，走遍了这片大地。
和平像是沿着他记忆中的路线一样，带她看遍了这世间的生灵涂炭，看见世人如何痛苦，挣扎。
而和平使用的身体也逐渐受到了伤害。
他没有动用任何超出这具身体之外的能力，也没有让苏蕴来帮助他解决问题。
他就像真正使用这个身躯的蓝蓝一样。
他在把自己的过往展示给苏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