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鹤守玉与她一样,是个嘴不饶人的人,只有对亲近之人才会好言好语。
赵玉妗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只是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由着鹤守玉像一只忽而变得温顺的狼犬一般,眷恋地蹭着她的手心。
许久,鹤守玉恋恋不舍地将她的手放下,却依旧将她的手牵着。他与她对视,看到她此刻双颊泛红的模样,很快发出了一声愉悦的笑声。
赵玉妗警惕地皱眉:“你笑什麽?!”
“没什麽。”鹤守玉低头看着她,忽而轻声唤她,“公主——”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赵玉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头雾水,“做什麽?”
再吻
鹤守玉却没有直白回答,依旧注视着她,晦暗不明的眼神之中流动着的是前所未有的野心与侵占之意。
他微微俯下身,注视着她,语速缓慢地说出一句诗:“绛唇渐轻巧……”
赵玉妗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试图努力维持着冷静,低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冒犯公主,拉出去砍头都是轻的?!”
鹤守玉唇边笑意更甚,他点点头,了然道:“那就等我亲完,公主再砍我的头吧。”
“你说什——”
赵玉妗的最后一个音节被他忽而凑近的唇淹没。
鹤守玉低头吻住了她。
哪怕她心中隐隐有预感,但这突如其来的吻还是让她措手不及,鹤守玉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口腔,她被迫仰头承受着他依旧生涩又直接的吻,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睁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她试图推他,却被他攥得更紧,而后更是捧着她的脸颊更加强势地偏头吻了下去。
鹤守玉也垂眸看她,低声笑道:“闭眼。”
“……”
像是被蛊惑一般,赵玉妗忘了思考。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赵玉妗承受不住地咬住他的嘴唇,甚至将他的嘴唇咬破,鹤守玉才放开了她。
赵玉妗看着他,用力擦了擦唇,“鹤守玉,你是不是没亲过人?”
“难道公主亲过很多人?”
赵玉妗冷笑,挑衅道:“是啊,你是最差的一个。”
“……是吗?”鹤守玉却不甚在意,甚至语出惊人,“等他们死了,我就不是最差的那一个了。”
赵玉妗大惊,难以置信鹤守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颤声道:“你、你说什麽?”
鹤守玉却步步紧逼,他的眼神坦然,平静地说:“公主很清楚臣在说什麽,臣对公主是何种心意,公主当真不知麽?”
“你——”
“所以,臣不愿意与其他人分享。”
疯了。
真的疯了。
赵玉妗呼吸急促,指着他颤声道:“你真是无药可救!”
还未等她多说什麽,窗外又响起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很快,鹤守玉的脸色冷了些,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将赵玉妗拉到身后,“门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