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妗一噎,她要怎麽说沈溪亭给她放水了?
而后又到其余人抽签,冯慕晴、李玄酌、卫澜三人倒是如出一辙,冯慕晴、李玄酌都答得勉勉强□□澜则是干脆说了“不会”俩字,哪怕台下衆人嘲笑也面不改色地回到了座位上。
还不忘给赵玉妗使眼色。
最后一个是鹤守玉,他抽到的问题也不容易,可他却也对答如流,倒是让赵玉妗刮目相看。
往日里鹤守玉的确在公主府中会看许多书,赵玉妗一直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尤其是在知道他会武功之后,她再也无法将一个平日里喜欢穿白衣,爱看书的人与武功高手联系在一起。
看来话本之中说得也不全对。
穿白衣的不一定是个好人。
起码鹤守玉不是。
第一次坐着听学这麽久,沈溪亭讲学风格如其人一般,犹如春风拂煦,讲学并不想像寻常夫子一样枯燥无味,而是引经据典,也会将自己读书时的心德与衆人分享,时而也会讲一些趣事。
听学对于赵玉妗来说无疑是漫长难捱的,但她还是仔细听完了在书院的第一课。
散学之后,学堂衆人并未散去,而是依旧围坐在位置上开t始说笑起来。
尤其是与温丛坐在一处的那几个世家纨绔说得最是起劲。
“诶诶,温丛兄你昨夜睡得如何?”
温丛一脸疲惫,摆了摆手:“这里哪比得上家中,那床榻硬得我一夜都难以入眠,还一股怪味。”
“那温兄夜里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
“什麽动静?”
那人神秘兮兮:“有没有听到敲窗户的声音?”
温丛不解:“什麽敲窗户?没有啊。”
“传闻书院之中闹鬼,夜里有鬼敲窗户!”
温丛显然不信,嘲讽地说:“怎麽可能有鬼?”
“真的!我兄长就是上一届书院的学生,回去之后病了好些天呢,日日做噩梦,说是有鬼半夜敲窗,蹲守了几夜,有人敲窗就立刻打开门,却还是没看见任何人。”
有人听到后露出怀疑的神色,道:“不会吧。”
“这梧桐山这阴森森的样子,半夜里开窗子去看,那浓雾不散,看上去还真有可能会闹鬼,你别不信。”
“……别说了,我怕鬼。”
一旁的温丛闻言沉思了片刻,问:“你说说,是什麽样的鬼?”
“披散着长发,穿着红衣……”
……
走出学堂之后,冯慕晴跟在赵玉妗身边,鹤守玉与卫澜则走在她的身后。
冯慕晴想到方才在学堂之中听到的话,有些好奇地问赵玉妗:“殿下听到刚才那群人所说的了麽?殿下觉得世上有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