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倧如何?”
“……他。”吕怀安似有犹豫。
“说。”
“冯倧乃是被人蓄意所伤,流血不止……很是严重。”
赵玉妗看向吕怀安:“蓄意?”
“正是。”
赵玉妗捕捉到他言语中的关键,微微蹙眉,与鹤守玉对视了一眼,又迅速挪开了目光。
他们离去的时候,冯倧分t明只是晕倒,并未流血。
“怎麽会流血不止?”
“这……”吕怀安欲言又止,“这,姑娘还是不听为好。”
“让你说就说。”
“冯倧乃是被人用利器所伤,硬生生地……将……”
赵玉妗蹙眉,追问:“将什麽?”
吕怀安一脸为难,说不下去了,他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鹤守玉。
鹤守玉站在赵玉妗身侧,沉默了半晌,垂眸道:“……不用说了。”
而后鹤守玉径直折返回后院,赵玉妗不明所以只好跟了上去,她伸出手拽住鹤守玉的袖子,不解:“你走什麽?我还没问完。”
鹤守玉走在她前面,脚步不停,“在我们离开将军府后,有人对冯倧下手了。”
“我知道,我是说你刚才怎麽不让我把话问完?他还没说……”
赵玉妗的话音未落,鹤守玉就忽的转身过来。
两人身量相差,赵玉妗只得擡头看着鹤守玉,只见他面色怪异,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总之,这段时日只好暗中调查,不能再贸然行动。”
赵玉妗自然知晓。
但心中还是失望至极,又看了一眼来时的那棵树,指着树说:“那回去不用爬树了吧?”
鹤守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点点头:“公主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赵玉妗沉默了片刻,径直地往那扇小门走,与鹤守玉擦肩而过之时,还不忘面无表情地狠狠踩了他的皂靴一脚。
“……”
鹤守玉低头看着皂靴的脚印,唇角抿了抿。
赵玉妗已经往外走了一段路,鹤守玉追了上去,低声叫她:“……公主。”
“别跟着我。”
鹤守玉走到赵玉妗的身边,“臣也要走这条路回公主府。”
“我不允许。”
鹤守玉不解:“为什麽?”
赵玉妗指了指德善堂四周的一排排树,一脸冷漠:“你不喜欢爬树吗?你轻功如此了得,你飞着回公主府就好了。”
“……”
此后的几日,算是平静无事。
赵玉妗一直在公主府中待着,全公主府都开始为她即将前往梧桐山做着準备。
很快就到了去梧桐山的日子。
重峦叠嶂的群山之中,金顶马车缓缓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四周放眼望去皆是茂密的老树,四周丛丛野草随风而动发出簌簌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