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玉妗起身走进寝屋,又顿了顿步伐对鹤守玉道,“你也进来。”
赵玉妗走到美人榻上慢悠悠地躺下。
而鹤守玉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赵玉妗哪能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她唇角微微扬起,倒也没说什麽,她倒要看看,鹤守玉还能这样装多久?
“鹤大人,让你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麽?”
“嗯。”鹤守玉语气平淡,“水云汀这两日大门紧闭,而那位柳姑娘好似一直身体不好,时常去医馆买药。”
“什麽医馆?”
“德善堂。”
“德善堂?”越珠听到这个名字,眉心微蹙,“是那个就和水云汀隔了一条巷子的那个德善堂?”
妙珠闻言出声道,“我知道!德善堂的那位郎中,在京都之中颇有名声,不过这个医馆有些奇怪,墙上挂着悬壶济世,但却从不为平民百姓看诊。”
“不看平民百姓?”赵玉妗微微蹙眉。
鹤守玉面色沉静,“我今日去了一趟,医馆大门紧闭。问了附近一家茶肆的老板娘才知道,这郎中只为京都之中那些高官看病,还都是上门诊治,所以大多数时候医馆都是闭门不开。”
“京都高官?等等……可水云汀里的头牌却跑去那看病?”越珠察觉到关键之处,皱眉。
这时候,赵玉妗想到了什麽,“……柳如烟可还在水云汀里?”
“在。”鹤守玉答道,“柳如烟每隔三日就会出水云汀去医馆一趟,而这两日并没有出来。”
三日?
那不就是明日。
似乎看穿了赵玉妗在想些什麽,鹤守玉又说道,“公主想去哪?”
赵玉妗笑笑,“鹤守玉,明日你和我一起去医馆一趟。”
“公主……要不这些日子还是呆在府中吧?”越珠有些担忧。
“没事,想出府还不简单吗?”赵玉妗看向面前三人,“往日里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府中躲懒养病,妙珠,一会儿你就去给我煎药,就说我中暑又病倒了。”
很快,公主府内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煎药的煎药,洒扫的洒扫。
唯独公主府寝屋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接近打扰公主休息。
翌日。
赵玉妗身着一袭素色月华裙,头上戴着白色帏帽,薄纱遮住了她的精致的面庞,她低着头往下望去,只见公主府外不远处的街道之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远处的茶肆有不少人正围坐在一起喝着茶汤。
赵玉妗也没想到自己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出了公主府。
此刻,她抱着树干,面色不虞地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鹤守玉,“你就非要带着我上这麽高的地方吗?”
“公主怕高吗?”鹤守玉见状看向她,垂眸道,“在水云汀的时候,公主不是吵着让我带你翻窗跳出去吗?”
赵玉妗听出来了,鹤守玉这是在借机报複!
“……你,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