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歉意地看了一眼斯廷顿,“不如你先在一楼休息一会?或者找别人跳舞?”
琳达说完这个提议,却一秒娇嗔着反悔。“可我想获得您在伦敦的第一支舞,可不可以呀?”
斯廷顿抢着说,“当然可以,今夜我不和别人跳舞,与您一起
()上楼押注。在赌运上,我一直比佩特这家伙要好。让佩特跟着我押注,您赢双份,多好。”
琳达笑得花枝乱颤,“这真不错,那就一起上楼。”
最后,不是两男一女离开。
之前围在琳达身边的三个男人,也你一言我一语,是要争夺谁最终能获得佳人青睐,也纷纷表示一起上楼押注。
六个人走了,给今夜宴会留下足够的谈资。
雪莉神色微僵,不由低骂一句,“见到美女就和失了智一样,也不看这人是个黑寡妇。”
不特意说明,真看不出琳达是寡妇。
丈夫托马斯去世仅仅半年,依照时下风俗,琳达作为亡妻需要穿黑色衣服服丧。今天,她却穿了一条火红色的裙子。
雪莉:“去年11月,托马斯刚死一个月,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时,她就穿着白色裙子、披着大红斗篷。真是完全不讲礼仪。”
特维奇夫人惊叹:“我的上帝,没人批评吗?”
雪莉:“当然有。这种做法在纽约也被诟病。很多人斥责琳达拿了托马斯的全部遗产,定制几件漂亮黑裙,也比穿着张扬颜色要好。但总有一些失魂的拥趸。”
雪莉忍不住抱怨:“像是佩特、斯廷顿等人,跳出来说琳达应有穿衣自由。
就像某些女人主张拥有能和男人一样穿裤装的平等权利,凭什么琳达必须穿黑裙服丧?说这种话,真是被丘比特之箭命中脑袋,直接被射坏了脑子。”
莫伦若有所思。
这只是一个万人迷寡妇与一群恋爱脑或征服狂的多人故事吗?
死去的理查德又在这段复杂关系中充当哪种角色?
莫伦当即决定多观察琳达,“我们也上楼吧。”
雪莉有些不想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莫伦仿佛好奇地说:“那两个美国人真能押赢吗?说不定都输了,谁也没法给琳达夫人送钱。”
艾森豪夫人想看琳达赌输的乐子:
“今晚我们就都不下注,免得不小心给那伙人送钱。我赌最后他们一定赔钱。”
特维奇夫人也好奇赌局结果,“走吧,上去瞧个究竟。”
雪莉最后妥协,四人一起上楼。
楼梯居然还有点堵,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朝二楼走。从人潮的方向来看,都是瞧热闹的。
A:“那两个美国佬什么来头?以往的赌运怎么样?我没在伦敦见过。”
B:“我知道。佩特与斯廷顿都是美国的新英格兰人,祖上是英国移民。在纽约做纸张相关贸易,他们各自开的公司是老对手了。”
D:“对,我以前看到他们不时押船去普利茅斯送货。早几年瞧着挺正常。从半年前开始追黑寡妇之后,人就不对劲了。有点像是被下咒,你争我抢谁更会撒钱。”
C:“黑寡妇真是可怕,不仅不给我一对一的回应,还要榨干我的钱。比起来,绞刑架小姐真是心慈手软,虽然要命,但只针对真谋财害命的人。
”
E:“得了吧,你没结婚,不在黑寡妇的情人标准上。我只关心今天晚上谁会赢。
要不要就这个赌注开一盘?不都说新人有保护期。美国人第一次在伦敦开赌,说不定就赢了呢?我押美国佬赢。”
人们的议论纷纷中,琳达与五个男人先到了扑克室202房。
202房不用亲身下桌去玩牌,就是纯粹盲赌牌桌上的三位牌手谁会赢。
麦考夫也在人群里,不动声色就站到最佳观察位置。把琳达一行人的下注举动瞧得一清二楚。
第一局,佩特与斯廷顿押注了3号牌手。三个英国人则是押了1号与2号牌手。
买定离手,桌上开牌。
很快一轮牌打完了,3号牌手获胜,两个美国男人押赢了。
宴会赌局与赌场不同,全程都是现金交易,不必去兑换筹码。
最低押注金额一英镑。
一般都赌得都不大,只是两三英镑押一局,美其名曰小赌怡情。
佩特与斯廷顿拿到赢来的第一笔钱,都迫不及待地往琳达手里塞,加在一起也就五英镑。
斯廷顿一边塞钱一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