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方并未犯事,前去刑部也是看好李道长,出于一片好心,赵帝便未将几人放在眼里,默默将暗卫又划过去几人,让他们好生护着李道长的安危。
赵帝倒是想将李乐只放到供奉堂,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但李道长所做的事,不好公之于众,又年纪轻轻,骤然将其放到供奉堂里,恐不能服众,反倒徒增麻烦,不如刑部来得自在。
李道长瞧着也不是想被束缚的人,一切端看李道长的意愿,赵帝并不想强求。
*
太常寺前来刑部抢人还失败的事,周侍郎暗中拱火,借由石评事的嘴,让所有人都知晓这件事。
官员知晓后,暗地里都在议论此事。
“没想到那位李道长居然会被太常寺的人争抢,请对方前去当太卜一职。”
“你也听到了此事,我原本还以为是假的,还不信,李道长虽是有几分本事,但还不至于成为太卜,谁知我从别人那听闻,亲眼看见太常寺的太卜前去刑部,不知说了些什么,出来时脸色难看至极,原来是抢人失败了啊。”
“李道长本事不小啊,先前还有谣言说他算错了,我看呐,这八成是别人胡说,依李道长的本事,怎么可能会算错。”
“我听说太常寺前去抢人,还是因为玄阳子道长想要收李道长为徒,这才去抢的,要是我选,我也选刑部。”
“李道长在刑部,只怕有些人睡不着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未尽之言。
先前有不少人怀疑李道长是刑部的棋子,是为了无证捉拿他们才推出来,并没有真本事的道士,如今玄阳子都要收李道长为徒,太常寺更是派人前去争抢,这也证明李道长算卦的本事不小。
此事一出,也无人怀疑李道长的能力,反倒是那些贪官污吏,要提心吊胆,唯恐李道长算到他们的头上。
官员之间流传的事,太常寺卿也知晓,在玄阳子想要收李乐只一事传出来后,他倒是起了想邀李道长入太常寺当太卜,但也只是起了心思,还未行动。
骤然得知,太卜几人已经前去刑部,抢人还失败了,这让太常寺卿一口老血涌出,差点没被这几人气死,心头火气,立马将带头的习太卜传来痛骂几句。
习太卜本就心气不顺,又被太常寺卿痛骂,心底更是记恨李乐只,也不满太常寺卿,说到底,他们虽在太常寺下,但他们职位特殊,其他人见到他们皆礼让二分,哪曾遇过被人痛骂的事。
太常寺卿也就仗着官职比他大,才敢在他面前耍威风,因心底不满,下值后,习太卜直奔司隶大夫刘府府邸而去。
他同司隶大夫是好友,这次前去刑部,除了他自己想要见见李乐只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玄阳子看重,另一方面,也是好友托他,将其邀请进太常寺。
这件事,对方一定会有所安排。
他走进去,见到司隶大夫后第一句便是,“我失败了,对方油盐不进,周侍郎将其当宝贝看着,不愿放人。”
司隶大夫道:“不愿放人?那位李道长也不愿离开?()”???????葶し??????N???襛?葶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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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所有道士都想去的地方,说到这话,习太卜眼神深处都流露一丝羡慕。
他这话让司隶大夫眉头紧皱,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不安。
对方在刑部一日,终究会查到他的身上,不行,绝不能让对方继续在刑部待着,他不信,除了他之外,其余人是清清白白的。
司隶大夫问道:“可有办法毁了对方?”
习太卜眼光一闪,心下微动,面上却震惊道:“你的意思是?”
司隶大夫道:“让其再也算不出来,废其双手,又或是将其赶出京城。”
这话说到习太卜的心坎上,他道:“这件事想要实施可不简单,对方一直在京城,可无下手的时机,再者,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办,你我出手,事情败露……”
他可不想牵扯其中,他还有大好前程,若因李乐只而丢失太卜一职,得不偿失。
“你只需算出他何时会出门,我届时自会安排……”
司隶大夫手里头刚好有姜汝铭的把柄,凑巧姜汝铭入京为吏部郎中,司隶大夫还知对方是二皇子的人,他完全可以借姜汝铭的手去对付李乐只。
一位在地方经营数年的二品官,司隶大夫不信对方手里头没人,再者,对方贿赂他的事,对方比他还要恐惧被李乐只发现。
两人本就有过过节,司隶大夫完全不信对方不会对李乐只出手。
姜汝铭入京后,就被司隶大夫以他贿赂的事情要挟,想要他出手对付李乐只。
还听对方言江州水贼一事,他同李乐只早已有了过节,这次入京,对方名声渐起,又身处刑部,恐会拿他开刀。
姜汝铭:……
他复杂地看向司隶大夫,只觉对方将他当成傻瓜,他早已见识过李乐只的厉害,也知其本事,哪里还会同他为敌,再者,他好友秋御史都同对方化干戈为玉帛,他又何必死守着不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