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家,我出去办事儿。”
严斯铭这一办事儿,直接从s市办到了B市。
当天,他就通过杨青山确定了程松宁上课的位置,并在门口接到人,彼此似乎都不意外对方的出现。
那种沉甸甸的凝重感似乎真的随着时间消褪了。
可能是回到了课堂的缘故,也许是开始研究佛法,程松宁的状态很松弛,整个人平和得不可思议,他甚至答应和严斯铭一起吃饭。
后者完全是受宠若惊的状态,赶紧找了家餐厅!
“你……你最近还可以吧?”
程松宁点头:“可以啊。”
但也仅限于此,没有再反问回来。
不要紧,懂事的前任会自己汇报:“定完《大江流》的档期,接下来的宣传有他们接手,我也不用管太多,这个片子我不打算提前做什么申报,它就该是一个纯粹的江湖故事。”
“挺好的。”
严斯铭又道:“今年先休息,手头的想法还需要打磨。”
可他休息了又怎么呢,程松宁又不休息。
不统一的步调,是永远没办法协调相同的节奏。
程松宁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他想了很多,也打算借这个时机说出来:“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论对错的话,我也不是全然没有责任。”
严斯铭听不得这种话,但他还是按捺住呼吸听下去。
“与其纠结这些事情让自己苦恼,不如就这样让它过去吧。时间不是停滞不前的,老抓着一个点不放,你我都内心难平。我们正常着来,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该配合的好好配合,该沟通的我也不会再避而不谈。”
听到这里,严斯铭内心的狂喜只持续了数秒。
紧接着,程松宁又道:“至于感情……”
他自己都犹豫了。
余情是有的,可创伤的记忆也还在。
“我很感谢你的付出,这是真话,可现在这样,你觉得我们适合重新开始吗?”
程松宁头一次提起复合,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严斯铭半点高兴不起来。
他鼻头酸,喉咙也跟着迅哽塞了起来。
他试图看清程松宁的平和而冷静的面庞,可视线都跟着模糊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眼眶热后,严斯铭第一时间伸手捂住脸。
要不是在包厢里,程松宁也不敢将这番话说出口。
他伸手握住严斯铭的手腕,试图给对方一点安慰,可严斯铭反手就将他的手拉过,盖在自己的脸上€€€€
温热的湿意,那是泪水。
“对不起……”
严斯铭深深地吸气,又在手心里埋了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抬起脸,声线喑哑、语调低沉:“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自作自受。”
程松宁给他递了块手帕,严斯铭接过,又垂下了眼帘。
“未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失联,怕你多想,还是决定讲清楚一些事情,省得你自怨自艾。真的,严斯铭,朝前看吧。”
似乎是为了表明决心,这次见面之后,程松宁恢复了严斯铭的一切社交联系渠道。
他们正常地参于《大江流》电影宣传会议;正常地转评论回复相关的社交平台动态;面对其他人的询问和调侃,程松宁又会给他打圆场、说话了。乃至网友们放出了水印包浆厚如城墙的“雪夜温泉裸背”图,以此来试探态度,程松宁也能反击地拿出严导人在冰坑高举18万机器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