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紧紧注视着前方,雨夜的车不宜太快。
对于即将生的事情,他们心有默契,期待和兴奋收敛在不断狂跳的心脏里,只有那么一丝丝的情绪泄露在偶尔的目光交汇中……
到了停车场,二人分头下车。
电梯一路上升,数字持续变化。
短暂的空隙里,程松宁还接到了乔艾打来的电话:“你们都收场了啊?那宁宝晚饭要怎么解决呢?是等我这边直接给你打包回来,还是你在酒店自己吃?”
“我自己吃,你别管了。”程松宁声音还算平静。
一旁的严斯铭竖起耳朵听着,但笑不语。
电梯门打开,二人又走向同一个方向,刷卡进门,室内亮起来的瞬间,程松宁还没来得及看窗帘是否拉上,整个人已经被瞬间狂暴的严斯铭拉进怀里!
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套间最里面的卧房。
遮光窗帘挡住了居高临下的城市夜景,两人带着温热的湿气从浴室出来,直到这一刻起,严斯铭不再收敛:他直接拽开程松宁披着的那件戏服衬衣,几颗圆白、滑溜的纽扣瞬间崩开四散,两襟便向蝶一样轻飘飘地落下。程松宁被推着陷进了被子里,柔白的亮光晕在他眼底,流转之间仿佛荡漾着水波……
严斯铭喉结滑动,兴奋地尾音都颤了起来:“这些东西再不用,都要过期了。”
程松宁身后的枕头被堆高,越衬得人不堪一击。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又默契地选择用亲吻去结束这片刻的酝酿,接下来的一切,大概就是水到渠成:程松宁的心理建设到位,不至于抗拒,也在严斯铭体贴到毫无原则的照顾下渐渐有了感觉。
“你别管了……进来……”
严斯铭都快炸了,才在他的邀请之下“就位”。
说真的,这一刻程松宁切身实际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变态。
再往后,他就再也抽不开思绪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严斯铭任何时候都愿意听程松宁说话:“快点”、“慢点”,又或者是“轻点”、“不要”,可听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开动之前自己宁愿忍到几把炸裂、也要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开动后整个人直接兽化,仿佛听不懂人类语言!
“你是狗吗?”
“别咬了!”
“草……”
“……唔……别来了……”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骤雨,豆大的雨点密集而频繁地砸向玻璃窗,出持续的声响。室内,气氛持续升腾,惯用的冷香已经在另一种气味的全面包裹下不战而败,程松宁宛如置身温热的浪潮,他提不起力气,只能随波逐流,而推动波浪的人是严斯铭。
恍惚之中,程松宁也会因为对方的嗓音而神晕目眩。
严斯铭将他迷醉而享受的神色看得分明,心里自然是得意极了,他将人整个抱起,一边动最后的总攻,一遍遍贴在对方耳边问:喜不喜欢?还要不要?
没有回答,但也胜过了回应。
程松宁无力倒向堆起来的被子里,绷紧了腰肢缓缓放松,最后轻轻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
圣诞节后,g市又迎来密集的晴天。
《恶种》剧组满打满算还有4o个拍摄日,刚好忙到年前。
昨天夜里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场骤雨,但雨势其实是一直没停过的,今天众人再回到场地,只见一片狼藉、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收拾。就在这时,谢宇璜接到电话:他的男主角程松宁因为昨夜睡觉吹了凉风,今天烧了,恐怕要请个半天假缓缓。
“哎呀,这下可真是……”
谢导烦得直叹气,最后还是安慰自己:“算了,先拍榫头的,反正这边收拾也还要个半天。牛萌萌呢?妆好了没,喊他来就位€€€€”
牛萌萌休整半天再次返工,却没看到程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