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在的。”
“早上7点不到从学校出,坐前一天晚上约好的车赶去机场。等飞机落地到J市后,又立刻打车去试镜的酒店。排到号等了一个半小时,终于轮到我去试镜,但我只说了两句台词,那个负责选角的人就喊停了……”
回忆到这里,程松宁的记忆越清晰。
“那次是我第一回去影视城试镜试外面的戏,虽然失败了,但这个结果我也能接受。但还没出酒店就有人让我加群,我也加了,里头的确有不少组讯。我再一想,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呀!甭管角色大小,试试这边的行情了解一下。”
说到这里,程松宁还清晰记得当时的心情。
“登记之后,我就报了个前景。结果一通乱转,还是去到了之前试镜的那个剧组。”
严导听乐了,忍住没笑出声:“然后呢?人家要你没?”
“要了呀,还给我分配了一个好角色,要说分量的话,和我试镜的那个相比也不差什么了,还专门给了台词本呢!”程松宁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幸福,这一切的转折简直梦幻极了,“然后我就在影视城外面找了个蛋糕店,给自己买了个小蛋糕庆祝,有点小贵、但没关系,进组之前最后吃一顿好的!”
哎,怎么说呢?
宁宁是有几分天真在身上的。
严斯铭笑着叹气,到底还是没告诉26岁的程松宁,他18岁生日那天到底遭遇了怎样的一场骗局。
做前景,是按天数日结工资的。
人家压缩你的戏份7、8天里挤着拍完,能拿个三千块吗?回头再这里扣一点、那里减一点,来回机票钱都不够抵的……
而正儿八经的定角色签约,签的是片酬。
再不济的男n号,也是按体量来走正规流程。
这能一样吗?
傻宁宁,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天真呢……
收工回酒店,严斯铭订了个小蛋糕,和程松宁分着吃,严导吃了大半儿、小程老师挑着爱吃的吃了几口。二人都没多说,心照不宣地以各自的方式回味那种感觉。
*
11月下旬,a平安B市宣布了一则蓝底白字的通告。
主要内容大概是展某非法跨境转移资产,现已被逮捕归案。
网友们反正是看个乐呵:为什么转移资产?转移什么资产?为什么会被逮到?名下冻结的那些资产他的“外室”和私生子还能拿回来吗?
还有些男网友真情实感替展庆年不值,骂老岳父太狠。
他们还真不是反串,而是认真在表意见:孩子是无辜的,女人是无辜的,都丧偶了还不让续娶生孩子吗?这些钱都是展庆年自己辛辛苦苦赚的……
对此,更多网友们的看法是:
“黑名单可以用起来了就是说,避开这些逼腩。”
“吃绝户的赘婿下地狱,吃绝户的赘婿下地狱!”
“看得出来,很多男人心里还是想吃软饭的,哈哈。”
“这群逼腩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做独立男性?”
“幸好我已经把那些电视剧都下载好了,嘿嘿~”
《恶种》剧组也看了些热闹,但大家的拍摄任务太重,也仅限于看热闹。
众人以为本该扬眉吐气的程松宁丝毫不在意,反倒是刚来时羞赧爱笑的导演助理小孙,做事越沉稳的同时变得寡言起来,但片场里大家也没多想,毕竟更多的正常人、正常男人还是对展某不耻的……
严斯铭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小孙好些天,但凡是工作场合,小孙就没掉过链子,情绪也算稳定。收工回酒店和程松宁聊起这事儿时,直呼这是个“狠人”。
“唯二两个亲人都出事了,还能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