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试上是最好,试不上那是他本事不如别人……
*
另一头,严斯铭心里莫名存了试探程松宁的想法。
他知道程松宁晚上有格斗课,考虑到演员们的体力和其他安排,一般只会持续两个小时左右,同时上课的还有其他几位演员。严斯铭特地带着冰水和饮料过去,趁着那点休息时间,貌似不经意地问起:“你对榫头儿这个角色有什么想法?”
程松宁手腕上戴着一条黑色的护腕,色差明显,严斯铭多看了一眼。
“能有什么看法?时不时善良一下,真怕他拖后腿。”
程松宁通读了完整的剧本,觉得榫头这个角色比不上当初的沙虫,沙虫可是和蝎子并驾齐驱的兄弟,而榫头做到顶也只是“小弟”角色,还是个具有无条件奉献精神的小弟。明明都跟着阿囝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以为自己是个五好市民,时不时管管闲事、善心……
“不过这样的角色,好像是警匪片的标配?”
严斯铭也不否认:“如果我想改,你希望他是怎么样的?”
“这……我说有用吗?”
程松宁一时语塞,也不知道他在开玩笑呢,还是真的有这种打算。
“没事,你说说看,我听着。”
那小程老师就真说了:“如果真要改,我觉得可以向宋永峥看齐,把他当做是哥哥的另一重化身。这样,他内心的挣扎,不合时宜冒出来的善良和正义也可以有个很好的解释。宋永峥知道阿囝的身份后,一方面可怜弟弟,想照顾他、用包容的方式弥补,一方面又无法忍受他的罪行,甚至到了最后还有大义灭亲的想法。他没办法做到的那一部分,不如就交给榫头咯。”
严斯铭听完后,认真想了几秒,点头道:“我回头和编剧再讨论讨论。”
聊完,他差点忘了自己原本是来做什么的!
想到这里,严斯铭若无其事地又问:“你这段时间,还有和呦呦群里的人联系么?”
他没特指谁,又害怕程松宁真的脱口而出谁的名字来,于是垂下目光紧紧盯住对方喝过水后,格外湿润、沾着水光的嘴唇……
程松宁沉默了好几秒,突然抿了抿唇。
他看向面前的男人,神情有些似笑非笑的。
而严斯铭只是愣愣地用眼光追随对方的神态,喉结攒动。直到程松宁轻轻扫过后头还在放松的几个同事,朝领头的教练打了声招呼,拉着呆头鹅一样的严导一起出了训练室。
“你这是……要早退?”
程松宁看他明明一脸期待,还要绷着表情若无其事地过问,心里好笑。
他将人一路领到更衣室,随意打开了一个小隔间,反手就将个子比他高半头的严斯铭推了进去,然后干脆利落地反锁隔间小门€€€€
对视的瞬间,严斯铭脸上的期待和跃跃欲试藏都藏不住!
什么都别管了,先亲了再说。
这个吻生在太过狭窄的地方,以至于那股叫人迷醉的气息浓度过高,它的凶猛程度更是过了任何一次亲密接触,使程松宁在喘息的空档里意识到,他真的“放置”了严斯铭有一段时间,这才导致对方乍然尝到甜头后直接失控……
严斯铭胸腔里一颗心嘭嘭嘭的直跳,程松宁被他用力按在胸前,入耳的既有对方粗|重的喘息,还有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
不知不觉二人颠倒了位置,后进来的那个被抵在门板上。
水|啧声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放大,舌尖更是被吮|吻的酥麻不已,程松宁甚至感觉到严斯铭的掌心毫无阻碍地贴在自己的后腰,有些蠢蠢欲动的,妄图更多的接触。
就在两人气喘吁吁停下来“中场休息”,默契地暂缓状态时,外头由远及近传来周信崇他们的声音€€€€
“松宁回去了?”
“严导叫他走了,可能有事儿要说吧。”
“哎,到底年纪上来了!”
“别说呢,我年轻的时候连着拍大夜能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