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粉衣听得6庐舟开口,眸子里顿时闪出光芒,她殷切地朝6庐舟望去,俯下身子不住叩拜。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您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但求您救救我家相公!一定要救救他啊!”
赵粉衣很是激动,每一次叩拜都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面之上,6轻璃不忍见她如此,起身将她轻轻扶了起来。
“赵娘子你不必如此,我师父说了会救便一定会救。”她微微垂眸一瞥,赵粉衣的额上已透出红色。
“那、那……”赵粉衣紧紧握住了6轻璃的手。
“我们亦是从外地而来,这客栈人来人往不便,若要救你相公,万望娘子能让我们去府上叨扰几日,也方便医病。”
6庐舟从榻上下来,他走至赵粉衣身边,因着身高差异,只好微微俯视着,他的神情严肃,面上毫无笑意,一双凤目狭长却冷漠,长睫一眨,如羽扇般点水。
这副模样不自觉地带着威压,可赵粉衣与他对视片刻,却硬生生地忍住没有别开目光。
6庐舟又一眨眼,清冷地开口“可好?”
赵粉衣愣了愣,攥着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终是点了点头。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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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庐舟等人与赵粉衣说好后,赵粉衣便先行回花房做些准备。
她只道自家已然没有空屋可住,但只与花房一墙之隔,打算让众人暂住在花房的后院里。
6庐舟没有异议,花房也方便。
“师父想的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赵粉衣走后,6轻璃望着客栈门口的方向缓缓说道。
“不错。”6庐舟走至她身边,“且不说她讲的那妖精的故事,就算她不来相求,我也打算去她的花房一探。”
6安也摸着下巴走至窗口,他往外一探,确认赵粉衣走远,也说“整个安平镇最邪门的也就只有镇东那排院子了。”
“啊对对对。”
云染染在心里吐槽6安居然说别人邪乎,但也还是很乐意地准备去收拾东西。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一会等赵粉衣遣人来后吧。”6轻璃回云染染。
她想起赵粉衣说的那个故事,心里也有些唏嘘,回望一眼6庐舟,他却仍是一脸严肃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6轻璃抿唇,“希望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
“师姐莫担心,有我在。”6安早已将6轻璃的神色瞧在眼中,6轻璃一说完,他便立即接话。
他也瞅了一眼6庐舟,他这师父着实在感情上迟钝了些,他有些气恼,却未觉自己从前的妒忌已然全消。
他说完,只想了想便又对一旁有些兴奋的云染染道“到了花房你也别想乱跑,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我不可以单独住吗……”云染染呆住,声音越来越小。
想到要换地方住,她可是早就打起了单人大床房的主意,见6安又紧紧盯着自己,云染染撇撇嘴,闭了麦。
“染染,你届时是得好好跟着6安,若是有什么危险,在那处我也不能保证会时刻关照得到你。”
没等6安开口,6庐舟转身走了回来,他瞥见了云染染腰间的那块护心玉,心知那是6安随身带了许多年的东西,有些担忧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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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镇西搬到镇东,不过十几二十里的距离,可云染染明显感觉到人少了许多。
看来除却初一十五,安平镇的人大多都不愿往镇东来。
赵粉衣与王生的住所在镇东最里头的那排院落里,他们买下了相邻的两件院子,一间用来日常起居,一间便给赵粉衣做了花房,自己住的院子不大,花房反倒是个三进三出的。
云染染同6安几人站在略显寒酸的院落门口,她不住朝旁边的花房打量。
“这间院子是相公祖上传下来的,是老旧了些,诸位莫要嫌弃。”
赵粉衣身姿袅袅从院里出来,她仔细引着众人进院。
这间他们自住的院子确实有些粗简,院门是一块上了年纪的木板制成,颇有些风霜滋味,而进院后只见到一个堂屋连一间卧房,房檐上的瓦砖都破了不少,也没有去补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