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甩了沈清裳一个冰刀似的眼神，“你就算是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看着沈识檐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沈清裳笑了笑，也再没有多说什么了。
回到水榭山庄之后，徐泽就把姜粟粟的那些东西都提回了她的房间。
“夫人以后，不要再去沈家住了，这才是你的家。”在沈家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的女孩竟然在沈家住了好几年。
姜粟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出来了，又怎么可能会再去那里住呢？当初也是因为我爸妈出国，所以才暂时让他爸妈照顾我的。以后，都不会了。”
她也没有理由再缠着沈识檐了。
当初，她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识檐哥哥。沈识檐应该也会很烦她的吧？毕竟也不喜欢，不是吗？
但还好，以后她都不会缠着沈识檐了。
商砚行微微眯眸，那双漆黑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小女人，似乎是看出来了姜粟粟有些伤感，“怎么了，夫人是因为不能再去那里住，所以在难过吗？”
姜粟粟回过神，抬头看着商砚行，一脸疑惑，“啊？我……没有啊。”虽然有些伤感，但也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而难过
如果真的是难过，也不可能因为沈识檐不喜欢她而难过，只会因为觉得自己太蠢了，没有早一点醒悟。
“那夫人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姜粟粟抿了抿唇，“可能是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吧。”
她的整个青春，只喜欢了沈识檐一个人，可沈识檐却不喜欢她。
即使现在都已经放下了，她也还是会觉得难过。
商砚行继续问道：“夫人很喜欢沈识檐吗?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呢?他很好吗？”比他还要好吗？
商砚行连着问了三个问题，让她一时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
“啊？我……”姜粟粟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商砚行解释。
她以前的确很喜欢，只是现在不喜欢了。
“夫人实话实说就好，我虽然会吃醋，但也不会跟你生气。”吃醋归吃醋，但赌气就不对了。
姜粟粟如实回答道：“我以前，确实很喜欢，我跟他是一起长大的，在我三岁多那一年，我就跟着父母来了京城。也是在那一年，我认识了沈识檐。后来，我们一起读书，一起长大。”
以前沈识檐甚至说过长大以后会娶她的，但没有想到只是沈识檐的童言无忌，也只有她一个人当真了而已。
她还是太傻了，竟然会相信沈识檐的那些话。
“所以夫人才会喜欢上他的?”
姜粟粟愣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沉思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太少人陪我玩了，那个时候又刚来京城，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而且我爸妈跟沈识檐的父母关系比较好，所以我们两个才会走的比较近。”
那个时候她还小，她爸妈又很忙，所以她几乎都是一个人玩的。但是自从来了京城之后，沈识檐每天都会带她去他家里玩。
久而久之，她也就变得很喜欢黏着沈识檐了。
商砚行点了点头，那张像是艺术品一般的脸看着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说道：“夫人当初，可能只是把他当做了你的哥哥而已，应该并不是喜欢吧。”
如果不是因为沈识檐以前陪着她玩，或许小姑娘也不会变得喜欢依赖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