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僵持瞭三分钟,傅琛收回目光,牵起白苓的手,紧紧的在手中握著,“开车。”
邢宇急忙转过头,啓动车子。
江时越也转过瞭身,视线看著车外,心裡却翻江倒海般。
傅琛没有再问白苓什麽,他靠在椅子上,很安静的坐著。
白苓忽然被握住手,有片刻失神,微微抬眸,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傅琛的侧脸,轮廓分明的五官,被车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完美的如同一尊精心雕刻的雕像。
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很温热。
他一句话都没说,白苓却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的几分,仿佛在说,他会保护她。
白苓敛回目光,另一隻手撑著车窗,清冷的眸子眯著,瞳孔的光暗转。
她没有抽回手,任由傅琛牵著。
这一路,没人再说一句话。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市中心医院。
白苓刚走到奶奶病房门口,就听到裡面传来怒骂声,“陈慧芳,你好歹也是个教师,你教瞭那麽多学生,怎麽就把白苓教成那个样子瞭?”
这声音,是孙予柔的。
白苓瞬间就眯起瞭眼,浑身散发著一股冷意。
傅琛的神色也冷瞭,那双深邃的眸子泛著精光。
“白苓怎麽瞭?”陈慧芳的声音很虚弱,说话时咳嗽瞭几声。
“你还有脸问怎麽瞭?她自从来瞭季傢,不懂礼貌就算瞭,毕竟你这种乡下人,能把她教成多礼貌的人?可她居然把我们馨儿当保姆使唤,她是个什麽东西?也配使唤我女儿?”孙予柔面目狰狞,哪有一点贵妇的样子。
陈慧芳脸色苍白,“可白苓也是你的女儿。”
“哼!”孙予柔冷哼一声,“她隻是我不要瞭的女儿。”
“你,你怎麽能这麽说……她到底也是你十月怀胎生的,你的心就这麽狠吗?”
“说她怎麽瞭?我当初没要她,这个女儿就跟我没关系,要不是为瞭让她替馨儿嫁人,你以为我会找她回来?”孙予柔嘲讽道,“若她有馨儿一半优秀,我或许会想办法把她认回来,可她呢?”
“考试每门课都是零分,打架逃课样样在行,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一副混混的痞子样,我能让她替馨儿嫁人都是看的起她。”
陈慧芳气的拍桌子,“你住嘴!白苓没有你说的这麽不堪,她很优秀,她的优秀是你想象不到的。”
“就她?优秀?”孙予柔大笑瞭两声,“也隻有你看得起她。”
“行瞭,我也不跟你说废话瞭,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们季傢不需要她联姻瞭,但订婚宴已经结束,她还是傅爷的未婚妻,我们不方便单方面悔婚,你让白苓主动找傅爷说清楚,我会马上送你们离开。”
孙予柔从包裡掏出一把钞票,“这事办成瞭,我给你十万块钱。”
顿瞭顿,孙予柔冷笑一声,“要我说,你这病也别治瞭,我问过医生瞭,你的病治不好,隻能用药养著,以你们的条件,买药都是困难,你还是放弃治疗吧……”
“砰!”
孙予柔话刚落,病房门就被一脚踹开,江时越一脸怒气的进来,抬脚就把孙予柔踹翻,脸上青筋凸起,“真是活久见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世上有你这麽个狠毒的母亲,你也配是个人?”
江时越气的不行。
在门外听瞭半天,他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