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卡?
祁忻妍无意间瞥瞭眼闻人清,她盯著闻人清的嘴巴,居然让她看懂瞭最后几个字。祁忻妍好奇地靠近月萍:“你的听力是不是也很好啊?”
能做探子的,应该五感都比常人好很多才对。
月萍真的一眼便能看穿祁忻妍的心思,同样靠近半分,轻声说道:“刚刚闻人清说,景怀钰晚些时间会带著小姐您,去闻人潇的宫殿中,她有事要与你商议。闻人清还说,您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呸,妥妥的好人卡!这闻人潇是谁,可是把我推下水池的刁……”祁忻妍似乎明白瞭什麽,轻轻敲打自己的大腿,瞬间转移话题:“为什麽要景怀钰带我去,莫非他与闻人潇有旧情?”
想到这裡,祁忻妍控制不住地开始脑补出瞭一场爱恨情仇。她甚至将她生平看过的所有狗血剧情都串联在瞭一起。
哇!一出大戏!
祁忻妍装作惋惜地摇摇头,再次回到景怀钰的身边,语气不善:“刚刚你怎麽不来帮我?那李淑品心心念念的除瞭闻人清就是你瞭。看我们唱戏,你很开心?”
被点名的景怀钰很明显地愣瞭半晌,委屈地嘟起嘴:“这不是看我们阿妍战斗力十足吗。再说瞭,我们阿妍是最出色的女子,一般人拿捏不瞭你,隻有你去拿捏别人的份。”
话糙理不糙,祁忻妍竟然无法反驳景怀钰的话,她突然联想到从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她才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姑娘,无论发生什麽事情,她都能独当一面,怎麽换到现在,她居然会想到景怀钰没有来帮助自己呢?
正当她想要再说些什麽的时候,一道并不悦耳的声音从宴会最上面传来。
“皇上驾到,淑贵妃驾到!”
皇上的形象是什麽样子的呢?
祁忻妍隻在书中看到过那些文字,然后在脑海中转化为动态画面。现在皇上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好像……
书中的人物活瞭一般。
皇上没有祁忻妍想象中的严肃,反倒是一脸宠溺地牵著淑贵妃的手,祁忻妍好奇地眯起双眼看著皇上,怎麽……越看越觉得和景怀钰长得相似!
皇上扶著淑贵妃一同坐在龙椅上,祁忻妍脸色骤变。
那可是龙椅,淑贵妃就这样坐上去瞭?皇上这宠爱是不是太明显瞭些,就像是把她放在明面上,告诉所有人,朕就是宠爱她!
明晃晃的宠爱,便是将自己的软肋给敌人看。
刹那间,衆人的声音不谋而合地响起:“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参见淑贵妃,淑贵妃万福金安。”
皇上伸出手朝太监挥挥手,太监保持著低头,用馀光看到皇上的动作,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平身!”
祁忻妍乖巧地坐在景怀钰的身边,也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跟随著自己,她下意识地四处张望著。
“我天!”祁忻妍惊悚地捂住嘴,她的馀光看到瞭!目光来自皇上!
好傢伙,这皇上看著自己干吗?
怎麽还看看自己,再和淑贵妃聊些什麽。
皇上放下手中的酒杯,清瞭清嗓子:“忻妍啊。”
被点到名的祁忻妍就像学生时代一样,马上站瞭起来,好在之前就有跟著芍药学瞭礼仪,她微微屈膝:“民女在。”
皇上向来都是很喜欢祁忻妍的,哪怕她的父亲是祁文君,发生瞭这样的事情,但他还是很喜欢祁忻妍,若不是她与闻人清有血缘关系,他恨不得马上就下旨给俩人赐婚。
皇上对祁忻妍行礼姿势不标准的事,并不在意:“这件救济难民的事,做得不错,值得夸赞。你的豆浆朕也喝过,味道不错。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啊,朕还以为你隻有武艺上的天赋呢。”
祁忻妍似乎听懂瞭皇上的潜台词,故作惋惜的样子:“民女自从落水后,这身体不知怎的,变得体弱多病。母亲请医师替民女看过瞭,怕是日后不能习武瞭。好在民女还留有做豆浆的手艺,也让自己往后的生活能有个傍身。”
正在喝酒的景怀钰听到此处,不禁一身冷汗。他倒是知道祁忻妍武艺的事情,可她在这样的场合中说起这事,倒是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难道这就是祁忻妍说的,以身入局吗?
把自己的弱点放在明面上瞭。
皇上并不清楚这事,下意识地皱瞭皱眉:“难怪啊。刚刚朕还与你姑姑说,怎麽忻妍的气色如此之差,原来是那麽回事。”
说著,皇上看看祁忻妍的衣裳,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你这身衣裳倒是好看,让朕想起曾经一位最为尊敬的女子也曾穿过。”
祁忻妍自是明白皇上说的是谁:“这是景怀钰为民女准备的衣裳。”
说到景怀钰,皇上再也忍不住地笑出瞭声:“朕就知道是怀钰这小子为你准备的。朕看怀钰这小子,闲来无事。怀钰啊,忻妍的安全以后就交给你瞭。”
景怀钰当然是很乐意的,连忙起身,笑脸盈盈:“是,皇上。”
这小子,怎麽在皇上面前也没个正形。
皇上又喝瞭一口酒,忍不住地咳嗽瞭几声:“朕近日身体不适,就先离开瞭。衆爱卿自便。”
说罢,便再次牵起淑贵妃的手,起身准备离开。淑贵妃轻轻拍著皇上的手,不知道说瞭些什麽,皇上微微点头。
就这样,皇上看著淑贵妃缓缓走下台阶,淑贵妃走到祁忻妍的身旁,拉起她的手,说道:“忻妍,傢中一切可好?姑姑在这皇宫中,有许多双眼睛盯著我,我也不能托人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