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傢志不在此,区区景傢主母,自然入不瞭她李淑品的眼,隻有那太子妃之位才行。不过她倒是很享受衆星捧月的感觉,多一个男人围著她转,她的虚荣心就多一份满足。
景怀钰嘴角上扬,戏谑道:“你忘瞭我刚刚说他来问我婚事瞭?说不准是想做两手准备,又或者是为他的庶女做准备。哼,这个靖海侯的胃口有点大啊。”
一个太子,一个景傢,都想拿在手裡。
祁忻妍透过窗口打量著小院:“你这院子裡怎麽连个人都没有。”
这一路走来,也就前厅有下人,去往景怀钰院子的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要不是阿迈带著自己,她都怀疑是在进行什麽鬼屋探险。
院内佈置也很简约,除瞭些必备的傢具外,别的傢具几乎等于没有。
但是景怀钰这个人骨子裡是很高调的人,出门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定制而成,就连用的那钱袋子都是上等的丝绸料子做的。
景怀钰显然很不赞成祁忻妍的话,单纯的样子藏也藏不住:“我不是人?你不是人?”
嗯,很有病但是没问题地回答,祁忻妍竟一时无言以对。
祁忻妍不想搭理他瞭:“我还是回去看看吧。”
“我让阿迈去盯著瞭”景怀钰留住她:“我听芍药说,你的武功是不是出差错瞭?”
祁忻妍心虚地撇过脑袋:“内力还在。”
此话一出,不是武功出差错瞭,是压根儿没有瞭!
景怀钰突然觉得有点惋惜瞭,像她这样骄傲的人,没有瞭武功心裡应该会很难受吧。
“不过也没事,我有芍药,她会保我平安,实在不行还有你在呢。”祁忻妍乖巧一笑:“作为你的盟友,我的人身安全可要交到你的手中哦。”
选择景怀钰还有一个原因,芍药告诉过她,阿迈的武艺似乎在她之上。能有那麽厉害随从的景怀钰的大腿,她抱定瞭!
祁忻妍问道:“那你是今朝醉真正的掌舵人?”
景怀钰摇摇头:“不是我,今朝醉是皇上的。”
皇上?祁忻妍一愣,怎麽还跟皇上扯上关系瞭,她狐疑地看著景怀钰:“你到底跟皇傢是什麽关系啊?”
居然能在皇上手裡的今朝醉明目张胆地给她传递消息。
景怀钰:“我不是说过瞭吗,我父亲祖上跟皇傢有关系。我小时候也是在皇宫裡长大的,皇上看我顺眼,就给瞭我一些权力。更何况皇上很放心我,从不过问今朝醉的事啊。”
祁忻妍摸摸下巴:“你小子不会是皇上的私生子吧!”
年纪跟闻人清相仿,从小在皇宫长大,很难不让人想多。
景怀钰实在佩服她的想象力:“按照我的性格,我如果是私生子,一定会让皇上认我,怎麽可能在景傢啊。”
祁忻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哈,我就那麽随意一猜。”
景怀钰带著祁忻妍在府中闲逛瞭一圈,就带她出发去今朝醉瞭。
包厢裡,祁忻妍很有眼力见地坐在座位上,掌柜在向景怀钰彙报最近的收入。
景怀钰合上账本:“今晚李淑品的位置在哪裡?”
祁忻妍再次佩服景怀钰的钞能力,想知道什麽消息都能得到,掌柜那坚硬的腰身,在景怀钰的面前都能弯下腰来。
掌柜在座位图上指瞭指,恭敬道:“公子,李淑品的位置就在这裡。”
景怀钰微微挑眉,这个位置啊,实在是有趣。
祁忻妍看出来他眼裡的戏谑,问道:“这个位置有什麽问题吗?”
“这个位置往常都是你傢妹妹坐的”景怀钰双手环臂,好笑道:“你是有多不爱出席这些场面啊,怎麽连这些都不知道啊?”
祁忻妍心虚地轻咳一声,她当然不知道啊!她又不是真正的祁忻妍:“这不是昏迷时间太长瞭嘛,记忆出现瞭偏差,好多事情都不记得瞭。”
这个理由真是越用越顺手,既然景怀钰都能那麽说,那他脑袋裡一定有一个计划瞭。
景怀钰伸出手指按在座位图上李淑品的位置,语气裡满是嚣张:“改成祁忻依。”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哪怕镇北侯没瞭,祁氏的位置仍旧无人能撼动!
祁忻妍面无表情地说:“你这是要把我妹妹架在火上烤啊。”
“阿妍”景怀钰连忙否认:“祁忻依是你的妹妹,说不准以后是我妻妹呢。我怎麽可能会害她?今后她还要跟著元氏行医,今晚出席能让所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依旧,也是好的呀。”
祁忻妍眼神突变,警惕道:“你怎麽知道她要跟元氏走?”
这件事隻有她跟母亲知道,就连祖母都没有告诉,为什麽景怀钰会知道。难道身边有奸细,又或者景怀钰能在京都中隻手遮天?
景怀钰呆滞瞭几秒,缓缓开口:“我没告诉过你,我与芥子是挚友吗?”
早些年他就喜欢离开京都,带著阿迈游山玩水。在游玩途中意外结识瞭尚未出师的元氏,偏偏两人性格出奇的合拍,直接以天地为证,结拜为兄弟。
关于结拜之事,当时阿迈拉也拉不住,景怀钰直接先磕为敬。
祁忻妍从未听过元氏的名字:“芥子?元氏的名字?”
景怀钰笑著说:“是啊,芥子是一味中药,散结通络止痛的。”
“可是……”祁忻妍继续问道:“你是怎麽认识的?”
她所知的景怀钰久居京都,从未离开过。怎麽会有机会认识元芥子呢。
景怀钰娇嗔道:“那不是学我傢阿妍嘛,换瞭个身份游山玩水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