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
芍药一眼便看出自傢小姐眼裡的疑问,轻声答道:“这位女子叫李淑品,是靖海侯嫡女,与潇公主是闺中密友。”
原来如此,不愧是闻人潇的闺中密友啊,说话一样的难听。
祁忻依一向不爱和外人有过多的牵扯,但是涉及到瞭亲人,她不能退让,脸色一正:“李小姐,姐姐是国师预言的天降神女,留在京都中是为瞭保守这天下,不是为瞭您所说的。至于我的母亲,她已经受到瞭她应有的惩罚,请您注意说话。毕竟,我出身镇北侯府,哪怕是庶女。”
这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引起瞭祁忻妍的兴趣。
这是第一次有亲人维护自己,祁忻妍走上去,拨开正在看热闹的衆人来到前方:“说得好。这才是镇北侯的女儿。”
李淑品朝祁忻妍看去,脸色一变,随后马上恢複嚣张的样子:“镇北侯算什麽东西?迟早被拉下位!”
祁忻妍慢悠悠走到祁忻依的身旁,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李傢的傢教实在是好,能养出李小姐这样的人才,让我等自愧不如。”
好一招阴阳啊,祁忻依在身后不禁笑出瞭声。
祁忻妍继续说道,言语裡充满瞭趣味:“我这妹妹穿得如此朴素,在你眼裡却是花枝招展,那麽你穿的是什麽呢?莫不是想要肖像太子妃之位吧?”
李淑品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抓起一旁的胭脂砸瞭过去,被芍药全部挡瞭回去。
祁忻妍双眸一沉,语气沉重道:“第一,我祁忻妍正如我妹妹所言,是国师钦定的天降神女;第二我的妹妹是镇北侯的女儿,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父亲是镇北侯,一生征战四方,保傢卫国。”
说到此处,祁忻妍抬脚,朝李淑品走瞭一步,眼神瞬间冷冽:“若是被父亲知道,傢中仅有的两个女儿在外是被人这样造谣说闲话,我倒是不知父亲会怎麽想,但我知道,会寒瞭天下人的心!希望李小姐以后说话,动动脑子,毕竟你可是靖海侯嫡女,一言一行同样也代表著靖海侯。今日此事,我会原封不动地告诉太子殿下!”
说罢,祁忻妍牵起祁忻依的手,走瞭出去。
“姐姐”祁忻依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傢姐姐的手在抖,笑著说:“这手怎麽抖成这样,你害怕吗?”
祁忻妍尴尬于自己的手抖被发现,讪讪道:“这是我第一次维护一个人,的确有点害怕。更何况对方还是靖海侯的嫡女。我听闻靖海侯一向与我们的父亲不对付。”
祁忻依似是安慰般拍拍她的手:“若是祖母在场,恐怕会大棍子打下去,祖母是京都中出瞭名的护短。”
想当初京都中有人造谣祁夫人是位妒妇,就因为镇北侯与一下人生下瞭三小姐,便赐死瞭那位下人。
祁老夫人听到此事后,直接提刀去瞭造谣者的傢中,将那人打瞭一顿。随后又贴出告示,若谁再敢造谣侯府中人,她定会亲自上门讨要说法。
祁忻妍听完,忍不住地竖起大拇指:“祖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放在这个时代,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啊。
祁忻依笑著牵起她的手:“我原本还担心姐姐的身子会有大碍,今日一见,姐姐倒是生龙活虎。妹妹倒是放心得不少。”
这……好像跟她看过的小说不一样,这妹妹真的是妹妹,不是绿茶恶毒妹妹啊。
花朝节是京都中最盛大之一的节日。
每逢此日,便是最热闹的时候,大小活动数不胜数。
祁忻妍在用过午膳后,又与傢人闲聊瞭几个时辰,便被祁忻依带出瞭府。
“今日可有什麽好去处?”祁忻妍张望著四周,似乎白日裡没什麽活动,都是采买,关于豆浆铺面的事,她已经解决好瞭。
就等装修结束,正式开业瞭。
祁忻依像变魔术似的从袖中拿出一张请帖,眉眼弯弯:“这是景傢的请帖,今日是景傢嫡子景怀钰的生辰,母亲让我带你一同前去。”
今日景傢在酒楼摆酒席,为瞭庆祝景怀钰的生辰。
祁忻妍默默念瞭一遍景怀钰的名字,这男人是谁?
怎麽祁忻依说的时候,一脸的八卦,是跟原主有什麽感情纠纷吗?
祁忻依说出瞭此行的目的:“母亲说景怀钰是位不可多得的英俊儿郎,此番说不准是让姐姐前去相看呢。”
“可以啊,正好我也对他颇为好奇”祁忻妍开始八卦自己瞭。
“自姐姐落水后,景傢也曾派人来府中询问过,但是母亲也不知道姐姐的情况,便隻说姐姐风寒略重,不易挪动回府”祁忻依思索瞭一下,笑著说:“直到前些日子请帖送到府中,姐姐也恰好回瞭傢,母亲便想著让姐姐去趟景傢,以示感谢。”
景傢与祁傢本是世交,老一辈景傢是武臣,祁傢是文臣。
偏偏到瞭祁文君这辈,两傢却是颠倒瞭文武。
在来的路上,祁忻依又讲瞭许多景傢的事,大多数都是在夸赞景怀钰的。
这让祁忻妍对他的好奇心增加瞭不少,不过既是世交,怎麽听祁忻依的意思,自从八岁后,景怀钰就好像人间蒸发瞭呢。
今朝醉是京都中最大的酒楼,建立在京都中最繁华地带,以二至四层的楼房为主,楼下为散客位置,楼上分隔出瞭数间小室。
在楼的左侧设有花园,便于赏花开百花会,右侧更是通向护城河,游船会佳人。
所谓【沿街临河】便是如此。
祁忻妍两人站在门口处,便有小厮上前引路,门童在一侧高声呼喊:“镇北侯府嫡小姐,三小姐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