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奶奶身体也好瞭不少,我走之前还看到她天天下楼遛弯呢!”
“真的?”
方青卓惊喜道。
“这么多好事,我妈都没跟我说!”
听到这些,方青卓也很高兴,哥哥虽然一直待他冷淡,但他知道他是不善于表达。奶奶一直闷在屋子裡,现在愿意出来那真是再好不过瞭。
知道瞭傢裡的消息,方青卓的心也放下瞭。
至于他妈每个月给他的信越来越简短,再也不说买瞭什么新衣服,去瞭哪裡玩这些闲事,方青卓也找到瞭理由。
也许是奶奶现在下楼瞭,需要人陪,或者是他妈很忙。
云云不是说瞭吗?宋爸前段时间出差瞭好长时间,才刚回来呢,傢裡肯定处处都需要他妈操心。
再说他妈还是每个月都有信,该给他的生活费也一次没差过,那还能有什么事?
方青卓放下瞭心,跟沉云云挥瞭挥手,又跟王秋霜打瞭声招呼,才走出女生宿舍。
沉云云脸红红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才有些娇俏地和曲小慧一起去翻东西瞭。
王秋霜往两人那边使瞭个眼色,金粒粒跟著瞅过去,发现她们俩在那蹲著吃桃酥,声音小小的,但还是能听到。
金粒粒有些馋地咽瞭下口水,她原来天天吃甜品,很少吃这种老式糕点。
可到瞭眼下这情况,还真是好想吃这种糖油混合物啊!
酥酥的香香的脆脆的
油汪汪的甜甜的上面还带著芝麻
不行瞭,口水已经流下来啦!
妖娆
这一晚,金粒粒睡得不太安生。
因为挨著秋霜姐的缘故,她自然而然地睡在瞭炕头。
炕头是整个炕最热的地方,尤其下半夜,炕的热度开始退下去,睡在炕梢的人会被冻醒,炕头却靠著馀温,能一直保持温度到天亮。
这一点,虽然引得许多人眼红,但因为先来后到,别人不乐意也拿她没办法。
曲小慧睡在瞭她身边,再旁边是沉云云。
她们两个没去吃饭,也第一时间地抢到瞭好些的位置。
但这两人娇气得很,曲小慧嫌她带来的新棉花厚被不能完整地铺开,隻能折著铺,太不方便,摔摔打打埋怨瞭好久。
最后还是王秋霜黑暗中说瞭一句,
“女知青的屋子也就这么大,大傢隻能睡在一铺大炕上,自来都是这么挤著睡的。
你要是嫌你的被子铺不开,也可以摊开让别的同志一起睡,我相信其他人会感激你的。”
曲小慧噘嘴,她怎么可能把新被褥贡献出来让别人一起睡?她这可是新做的棉被子!
她气哼哼地埋进瞭被子,再也不说话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