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胜利这么笃定,看瞭宋宇承一眼。
他正坐在肖局长下首,岿然不动,仿佛王胜利咬定有问题的不是他。
于公来说,这是他非常看中的下属,十分有能力的年轻人,破格提拔也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有为青年。
于私来说,这是他十分投缘的小友,书画皆有造诣,博闻强识,有才华却不外溢,与他十分投契。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他出事。
可作为拍案定性的领导,在大是大非面前,一步也不能走错。
他微微颔首,示意王胜利继续说。
可王胜利早就没瞭话,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凭他多年干这行的直觉,他就没出过错。
这次他也一定不会错,是不能错!
”领导,宋宇承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咱们看看就知道瞭!”
他在被松开这阵已经暗自裡摸瞭这公文包不知道多少遍,裡面的东西方方正正手感很硬。
难不成是那些下放派的笔记或者是书信?
要知道宋傢早些年和那些臭老九天天搞在一起,宋志平现在也不干净,听说在那些人下放前,留瞭好些手稿。
他迫不及待地扯开包,四四方方的公文包内,此刻显得空空的。
王胜利上手一掏,内袋裡什么都没有,夹层裡也干干净净,触手隻有一个本子。
他难掩失望又顷刻激动起来,一个公文包裡什么都没有,隻有这么个本子,可以得知这本子得有多重要!
他高高地举起本子,
”在这儿呢,这就是罪证!”
十几个人轮著翻这本子有十几分钟瞭,最后隻得瞭个面面相觑。
这有些起皮的破本子裡啥都没有啊,就第一页写瞭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为人民服务“
该说不说,这宋处长字写的确实不错,果然名不虚传。
隻剩王胜利一个人不信邪地翻著本子,嘴裡喃喃,
”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宇承皱起眉头,不悦溢于言表。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展露出情绪,就连刚刚王胜利一口咬定他有大问题时,他都没给他正眼。
他一把拿过笔记本,动作很快王胜利都没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在起皱的封面上抚过,
“差不多得瞭,这本子裡没你要找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啊!
如果本子裡没有重要东西,宋宇承为什么天天那么宝贝这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