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是问起,他就会低声咬耳朵,
“宋处长……这几天心情不好,懂吧?”
于是整个局裡的人见到宋宇承都绕道走瞭。
宋宇承最近心情确实不太好,整个人都散发著生人勿近的气息,没有什么东西能持续出现在他周遭半米之内,除瞭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
这公文包一直被宋处长随身携带,不管上班、下班、外出开会。
有人甚至看见,有一次突然下大雨,人傢都顶著公文包挡雨,隻有宋处长把外套脱下来裹住公文包,他自己被雨水浇得透透的。
淋完雨后的的确良白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好看的线条,让好些姑娘都看红瞭脸,别过头去又忍不住偷偷看。
已经结婚瞭的大姐就没有这么多顾忌瞭,啧啧道,
“别看咱宋处长文质彬彬的,这身上可挺结实哈!”
“杨姐,把你那哈喇子擦擦,回头你傢我姐夫还不得掉醋缸裡?”
“切,你姐夫要是长宋处长这样,我再给他生俩儿子!”
说完自己的脸也红瞭,她可没别的意思哈!
大姐们玩笑归玩笑,听到小道消息之后也都离老远瞭,笑话,谁爱惹那阎王爷?
办公室裡,宋宇承的视线仿佛要把那破本子烧个洞,他甚至在恼火的时候真的有把这破本子付之一炬的冲动,可到最后还是作罢,依然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把这破本子放进公文包裡,随身携带。
盯瞭半晌,宋宇承到底还是把破本子打开,翻到最新一页,拧开钢笔。
迟疑太快消散,以至于根本无法注意到笔尖的停顿与轻微颤动。
终是落笔,
”你还在吗?”
须臾,半晌,长久的静窒。
破本子上除瞭宋宇承写的这几个字以外,干干净净,再无回应。
宋宇承轻轻阖眼,掩掉那聚拢起希望又轰然碎掉的深邃。
已经有一阵瞭,笔记本上已经有一阵没有她的回信瞭。
最开始宋宇承隻是有些情绪,就像小时候看著宋志平带著郑文秀和她儿子一傢三口去公园时,那种夹杂著嫉妒、愤怒、又有些被抛弃的伤心。
隻是这情绪来的莫名,他选择忽视原因。
想到她从前也有好几天不回信息的时候,宋宇承以为这次也跟以前一样。
当时她说出去旅游瞭,忘瞭带笔记本。
在他两天没有跟她”说话”之后,笔记本上出现一连串的幼圆字体,
“你生气啦?”
”哎呦,不要那么小气啦!”
“你真的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