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国木田语气很沉重,说他可能感染了hiri病毒,怕传染给别人所以不敢回侦探社。
“有症状吗?”
“乏力。”
“……还有呢?体温?咳嗽?”
“暂时都没有。”
“……”
小光沉默了两秒:“那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感染了hiri?”
国木田沉痛:“我前些天和太宰一起追击到了异能病毒组织的最后一个逃犯,今天出任务我觉得自己不舒服,太宰说我很可能感染了,他让我联系你。”
“……”
一时间,她居然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太宰兴致上来在涮自己的搭档,还是说国木田真的有可能感染了病毒。对象是太宰治,一切皆有可能。
最后她只能说:“我觉得大概率你没事,毕竟疫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谨慎起见,你过来找我一趟吧,我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太宰带着他的搭档到来。小光一见这个黑发男人连口罩都没带,就知道是他在捉弄人。
给国木田做了几项基本检查,她无奈说:“体温正常、咽喉正常、血氧正常……国木田先生,你健康得很。如果实在不相信,要不然我带你去放射科照一下肺部让你放心?”
高大的眼镜男人似乎真的被太宰的恶作剧吓得不轻,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冒冷汗,依附真的要归西的模样。
“——比起那些,国木田君,我觉得你肩膀的外伤更需要处理。”小光拿过工具,沉吟片刻,“大概要缝六针,可以吗?”
“……啊,好。”
得知自己没有被感染,国木田松了口气。但猛然觉得不对,猛地别过头看向太宰治——这家伙在捉弄他!
那人进门后就自觉找到了椅子坐好看戏,此时见国木田已经被扒了半边衣服还怒目而视更加乐不可支:“嘛嘛,国木田君冷静一点啦~光小姐在给你缝针呢,你动来动去会给人家添麻烦的哦。”
“你这混蛋——”
“别动。”小光一把就把国木田按正,低头看着伤口,“其实还是建议你回去找晶子治疗比较好,速度又快,还没有疤痕,浑身皮卡皮卡的。”
“不必了!”国木田果断拒绝,一本正经,“这种小伤就不用与谢野医生费心了。”
这样么?好吧,真是体贴同事呢。小光下针。
针从血肉之间穿过,太宰觉得这场景着实无趣,忽然说:“哎,光小姐——给我拿点绷带吧。”
小光闻言回头扫了他一眼:“你也受伤了?一会儿我给你看看。”
他摆摆手:“不用不用,就是备一些绷带以备不时之需。”
国木田一脸嫌弃:“喂,太宰,事务所的绷带已经不够你用了吗?”
“嘛,都是国木田君你总说我浪费啦,那干脆从这里拿一些不是很好么?”他笑容不改,丝毫不在意自己这种趁火打劫的杀熟行为会不会招来主人不满。
小光倒是无所谓。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太宰治从手臂到脖子都缠着绷带,除了眼睛和衣服颜色之外,一切和过去一模一样。
“自己拿吧。”她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柜子的方向,“不过如果只是你身上的那些旧伤的话,应该早就好了吧,总包扎着不难受么?”
说着,缝完最后一针,打结剪断。
“习惯了嘛,包扎上有安全感哦。”太宰蹲在地上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着绷带。
“……旧伤?太宰身上的旧伤我都不知道。”国木田一时陷入了沉思,艰难地问,“你们……进展这么快吗?”
什么时候的事!太宰治这家伙能让女性看自己的身体?而且这位长那川医生传说中还是正在追求他师父的人。
“欸?我没告诉过你吗国木田君?”太宰抱出几卷绷带,眨眨眼无辜地说,“我和小光认识很多年了。”
什——
国木田一口气呛住。
这个搭档……男人压着脾气——因为此时长那川医生还在给他上药。他只得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低声咆哮:“怎么就很多年了!我说你连敬语都是刚刚才改掉的吧!”
小光没忍住扑哧一笑:“好了好了,国木田先生别乱动,要缠绷带了。”
见长那川医生没有反驳,国木田倒吸了一口凉气,更加荒唐:“……难道,你们真的认识很久了?”
太宰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到处摸索着找出一个袋子,一边哼着音乐一边美滋滋地把绷带装起,没有理会心态爆炸的搭档。
然而国木田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他琢磨了一会儿,趁小光给他缠绷带离他很近的时候,他压低声音问:“——这么说的话,长那川医生,你是不是知道太宰以前的工作?”
“欸?这个问题……怎么,你不知道吗?”
“那可是事务所的未解之谜!那家伙无论如何都不告诉我们,可恶。”
小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而却没有如他所愿地接话,而是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国木田觉得此时绝对是挖出太宰过去的好时机,迅速决定了套话的方式,准备开工——
“国木田君,别白费力气了哦。”太宰忽然开口,啧声感慨,“小光她啊,你别看她一副单纯女学生的样子,又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实际上可最难搞了,是名副其实的一朵霸王花噢。”
小光黑人问号脸:“什么玩意?太宰,你别瞎编排我,我既温柔又天真。”
“温柔又天真?哈哈哈,忘记了吗?你当初可是一只手随随便便就捏断了我的腕骨啊。”
“……”
他毫不在意自己出糗的经历,当做玩笑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