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谁找创可贴呢?”
“你甭管,赶紧说,到底找我干吗。”
“死丫头。”不爽的唠叨了一句,陈云汉决定言归正传,“哎我问你,你们那刊物是不是原来有过书画方面的板块儿?”
“有,去年年初停办的,怎么了。”
“你认识在这板块儿里头露面儿的书画家什么的吗?”
“哟……够呛,去年年初我刚来没多久,好些事儿轮不上我。不是,等会儿,你问这个干嘛。”
“哦,一朋友要参加比赛,我想探听探听内幕。你们这类幕后黑手机构肯定比局外人清楚。”
“……朋友?”
小妹明显就是在生疑,不,那基本已经在肯定了。
“我懒的揭穿你,给你留个面子,先说你那‘朋友’参加的是什么系统的比赛,什么级别的,要不我都无从问起。”
“哟,这我还真是……应该算是教育系统的吧。”
“那可够呛了。你也知道这跟社会上的不一样。”
“是吗……也是。”多少有点失望,陈云汉在小妹刨根问底之前结束了通话,而后放下手机,吁了口气。
“小伙子叹什么气啊,年纪轻轻的。”忽然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吓了某人一跳,赶紧回头去看,柳东阳就在门口。
“怎么了?有事儿?”心虚的笑了两声,陈云汉尽量表现自然。
“我刚才拿报刊,又有信放错了。”柳东阳把手里一封信放在桌上,“还是冯老师的,音乐组跟资料室的信箱挨着,保安老放错。”
“哦,放那儿吧,回头我跟冯老师说。”
“嗯。”点了点头,一向眼光敏锐的男人并没有急着离开,“云汉。”
“哎。”突然被叫了名字,受宠若惊的家伙竖起了耳朵,“您吩咐。”
“你有事儿瞒着我吧。”
“没有啊。”
“……”
柳东阳只看了那小子很短的时间,一向不会撒谎的人就没底气了。
无奈地苦笑着做泄气状,陈云汉拢了一把头发。
“得,我投降,我错了,我知道,您学会说瞎话的时候我还没脱开裆裤呢。”
拿自己开着玩笑,陈云汉没辙的说了实情,再抬头看,柳东阳正用笑也不是骂也不是的眼看着他。
“你小子……”到最后只说出来这么几个字,柳先生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头发,“不是跟你说了吗,比赛结果是什么样,我都无所谓。”
“我怕你有所谓啊。”
“别擅自揣测我。”拿出了一点儿为人师表的威严,柳东阳这么说着,然后又在那笨学生低下头去认错时,用低沉的声音,简短,却很是清晰的说了声,“谢谢。”
笨学生立刻抬起头来了。
似乎楼下的广播操音乐都被屏蔽消音了,陈云汉眼里再度冒出了粉红色的小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