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闭了眼,暂时放弃了什么道德与尊严,放弃了矜持,忘乎所以投入到这背德游戏之中去了,直到彼此压抑着低哑的喘息,几乎是同时的达到了高潮。
“可说好了……这……可是最后一次,在这儿了啊。”抬手捏着那小子的耳朵,柳东阳怒目而视。
“是是是,遵命遵命,哎呀疼疼疼疼……”两只耳朵都被捏红了的家伙不敢叫出声,只能先慢慢撤出那该死的是非根,而后在对方松了手之后躲到一边去哀怨了。
情事令人满足,极大限度填充着灵肉的空缺,就算情事过后还有不少麻烦事要处理。
总不能穿着弄脏的衣裳招摇过市,换上了一直扔在学校没拿回家去的制服,把脏衣服塞进纸袋,弄整齐头发和刚才背靠着的那个书架上被弄乱了的书本,柳东阳现在格外庆幸这是通体的架子,否则若是昏天黑地时弄倒了这一架子的书……
太不堪设想了。
故作镇定回到阅览室,在明亮的大空间内,刚刚的情欲味道才总算密度小了一些,陈云汉挺高兴的哼着什么小调,弄得人很想干脆一把掐死他。
“别哼哼了。”柳东阳坐在椅子里,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快下班了,你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我没什么可收拾的。”穿着对方旧制服的家伙挺愉快,“哎,亲爱的,这套衣服是什么时候发的?”
柳东阳依旧怒目而视。
“我错了。我悔过。柳‘老师’,这套衣服什么时候发的?”
“忘了,好像是非典之前那年吧。”没辙到家的柳东阳按部就班关上电脑。
“咱俩衣裳尺寸一样哎~~”
“哦。”
“真合适,早知道量校服的时候我就按你的尺寸直接来了~”
“嗯,那我以后中年发福了你也跟我一样?”
“大不了我也跟你发福呗~~”傻乎乎笑了两声,陈云汉沉吟片刻试探性的开口,“对了,柳兄,小弟一事不明,想要在兄长面前领教一二,不知您肯请赐教否?”
“要问就问,你好好说话。”可气又可笑,柳东阳断了电源,起身去关窗户。
“哦,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刚才我去书库找你,你正看书呢对吧?”
“啊,怎么了。”
“你看的是谁的画集吧?”
“不是谁的,是一套国画山水集子,怎么了。”
“没怎么。”欲言又止,陈云汉一直等到对方关好窗户才用邀请般的眼神盼来了答案。
“……好久不画大篇幅的东西,有些技法生疏了,得看看大家手笔。”
“那,你是说……”
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柳东阳说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