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要住在我这儿吗?”
“要,我一直不买房子就在办公室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搬家不那么麻烦。”
“办公室条件很糟糕吧。”
“也还行,我的办公室是个独立的小套间,有卫浴,拉个屏风,后头就是沙发床和衣柜。”
“快点搬过来。”
“……”感觉到对方还是心疼了,田钺忍不住心里热了一下,为了缓解气氛,不再卡着那种酸溜溜的调调不放,他扶着浴缸边沿起身,从旁边架子上拽过毛巾边擦头发边问,“你是把土豆留在大宅了吗?”
“啊,没有。”
“那你把他放哪儿去了,那可是我儿子,你不会给……”
“他在狼种开的动物医院。”
“……”
“前天送过去的,做了绝育手术。”
“???”
“有点要找女朋友的迹象了,虽说相对而言已经很晚熟,可如果任其发展,会在屋子里到处‘做标记’。”
“所以,你就让我儿子当太监。”
“太……”
“别跟我说太监连丁丁都切而土豆只需要切蛋蛋。”
“……”
“我可怜的土啊……”假惺惺装作哀叹落泪的模样,田钺翻身从浴缸里迈出来,把浴巾裹在腰间,“那怎么还不赶紧接回来?都前天的事儿了。”
“他毕竟不是家猫,留下住院观察一下比较好,恢复了再带回来。”
“好吧……”
白未然看着对方终于被迫妥协的模样,忍着就在嘴角的笑,也起身出来,搂住那男人亲了一下,从腰间拽下人家刚刚围上的浴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水迹。
田钺看着对方结实的体格,漂亮的肌肉,略作沉默,才再次开口。
他说,自己告诉员工了,有个“男性爱人”的事儿,未必是马上,可也许,总有一天,会带着你去跟大家见个面的,所以,最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白未然一愣,仔细品味着话里的滋味,然后问,难道也要让我戴隐形眼镜吗?
“对啊,要不还得解释为啥跟波斯猫一样眼睛俩颜色,关键是这也解释不清啊。你放心,我囤了不少黑的隐形眼镜,够你用了。”
“你还要让我用多少次?”
“那谁知道,看情况吧。先见我公司的人,然后是我私下里的朋友,最后是我堂弟他们……”看似轻松说着,田钺拿了另外一条浴巾围上,迈步往卧室方向走,口中还隐隐约约念念有词,唠叨着“总得让大伙儿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然呢?”。
看着对方的背影,白未然没说什么,但果断跟上去的同时,嘴角的笑终究藏不住了。
好吧,只要不做太出格,这破猫要任性一点,就随他去好了。想来,这家伙也不会真的恣意妄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