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哈……!嗯啊……啊……慢点……”眼眶红了,田钺忘了自己的骄傲,他侧脸埋在枕头里,放纵地呻吟,拼了命去享受身体里裹挟着痛苦的快感,然后任凭痛苦逐渐消失,被更多的愉悦吞噬掉,取而代之。
曾经那么熟悉的,只有从里面被“折磨”时才能体验到的另一种高潮,一点点接近,并最终骤然降临时,田钺差点就哭了出来。他贪婪地同时揉搓着自己股间的物件,贪婪地想要更多快乐,白未然知道这只猫已经进入不管不顾的境界,保持着插入的状态,他让彼此转而以面对面的姿态交合,一边反复亲吻,一边帮他套弄随时会再次射精的阳物。
田钺在里面又被戳刺得高潮过两次,前面也又射过一次之后,是真的丧失理智了。他脑子里只有做爱,把这场爱永远做下去,疯狂地做下去,做到让他忘记雄性的尊严,做到让他连哭着哀求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做到让他像个女人那样狂乱中抓破了对方的脊背,做到让他开始无所顾忌地胡言乱语……
事实上,他确实是胡言乱语过的,只不过,“受害者”是白未然。
因为他在意识飞走时,带着哭腔让那男人射在他身体里,把套子摘了,把他里面彻底填满,射几次都没关系,他不怕怀上孩子,他可以给他生小狼,他愿意……
“!!你……是要害死我吗?!”一瞬间有点恍惚,白未然骂了一句,而后终于跟着理性断了线。
把对方压在床上,他真的开始不留情面地冲刺了,耳边是嗓音沙哑的呻吟声,好想哭泣一样的呻吟声,每一声都像是催情剂,让他只想把爱做得更狠毒更彻底。
然后,就在高潮来临之前,白未然忘了一切,他完全无意识地张开口,狠狠咬在田钺的颈侧。
“呃啊——!!”好疼,疼得要死,田钺想要挣扎,但跟疼痛同时到来的高潮却让他丧失了最后的反抗能力。他眼前发黑,好像濒死的人那样只是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极端强烈的快感和满足感好像麻醉药,瞬间覆盖抵消了疼痛,他能感觉到灼热的血正顺着伤口流下来,但他完全感觉不到恐惧,似乎即便就这么死了,都没关系……
卧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先后回过神来的两人,视线相对,迟愣了几秒,田钺就皱起了眉头。
“你想要我的命么?!”他开口骂,但声音沙哑,而且毫无力度。
“我想。”白未然令人意外,却又根本就在情理之中地点了头,暂且撤出还保留着硬度的物件,他紧紧抱着对方,探出舌尖,为他舔掉伤口周遭的血迹,“你的命,你整个人,你所有的东西,我都要……田钺……我要你……我就要你……”
“变态死玻璃……”嘟囔了一句,被抱着的人不说话了。
耳边神魂颠倒中的喃喃,又持续了一会儿,略微恢复了神志的白未然在对方脸上轻轻亲吻,然后看着那双和他一样已经是异色瞳的眼睛,试着询问可否“继续”。
感觉简直就是被一只大型犬可怜巴巴地盯着看,田钺在对方使用“歪头杀”之前,回亲了那男人一口,继而搂着那结实的肩膀,“嗯”了一声,点了个头。
情欲再度烧起来,没之前那么疯狂,但温存和热烈延续了好久,才渐渐平息。
白未然抱着真的没有力气再做下去的田钺,不管会不会被骂肉麻恶心,在他耳根轻轻说出那句“我爱你”的时候,怀里的人动了动,却没有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都快要以为田钺是真的睡着了,那男人才睁开眼,红着脸没好气儿地问他,现在自己身上可是一丁点儿那个香味都没了,您老人家所谓的爱情,能持续多久啊?
白未然想了想,告诉他,香味没了,自己才前所未有地能清清楚楚没有任何干扰地看到他整个人,所以,应该会更持久,才对吧。
“……”好像自己叱咤生意场的高智商都被那句话清零了,田钺到最后也没想好是该嘲讽还是该笑骂,最终,他选择了放弃,干脆贴在对方怀里,在白未然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决定回来的前因后果究竟是什么时,只丢给他一句“老子累了,睡醒了再说!”,便放松了身体,随着一声舒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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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那天,田钺给白未然讲了自己是如何找回来的,回来是为了什么,却没有明说回来的最最最根本原因。
他觉得他知道。
“所以,我爸没有大发雷霆到对你采取极端手段?”听着对方的描述,白未然有点惊讶,“要是换了别的情况,他可能会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包括宰了我?”泡在宽大的浴缸里,把纹身还没有彻底康复的左臂搭在边沿,田钺舒服地眯起眼来。
“类似的。”
“嗯哼。”
“只能说,他能看得出你的坚决。”
“是吗。”
“人在坚决到极致的时候,气场是强大到可以让对方妥协屈服的。”搂着怀里的男人,白未然把嘴唇在那颈侧的血痕上轻轻亲吻,“……那么长时间,你就一个人,面对着一群人谈判?”
“也不算一群吧,主要是你爸,已然他们一家子都没怎么插话,还包括你弟弟。”
“人云?”
“嗯。”
“已然一家是事情大到一定程度‘不便’过多插话,至于人云,他大约还是心怀芥蒂。”
“有啥可芥蒂的。”
“你当初戏耍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