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吗?”
“很好。”
“我自己做的。”
“用什么?”
“烤箱啊,不然呢,你自己有烤箱你不知道?”
“知道,只是没用过。”
“是哈,您大少爷。烹饪用具就得是我们这帮下人用的。”
“说什么蠢话。”轻轻一咋舌,白未然把对方拽进自己怀里,嗅着即便在开阔地也格外浓郁的香味,想着还是自家的猫最好闻了。
两人之间安静了好久,田钺才先一步出了声。
“我今儿想了一天。做蛋糕的时候想,吃蛋糕的时候想,从早晨起来,想到现在,然后,我想通了。”那种碎碎念的感觉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最能让人紧张,田钺伸了个懒腰,眼睛看向远方,“过去,我想先放放,不提了,没劲。以后呢……”
白未然耐心等着,强压着心里狂跳带来的焦虑感。
“以后,就再说以后的吧。”看了一眼对方,田钺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那男人的头顶,把完美的发型弄得有点蓬松,“我是想走,不假。可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大招都放出来吧,说不定,我心一软,人一傻,就乐意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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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田钺说他搞不好人一傻,就留下了时,白未然心里,涌起一阵从未曾体会过的狂喜。
而他曾一直以为,这种感情是多余的,甚至不存在的。为何要狂喜?难道自己得到的或者即将得到的,不是自己本来就该得到的吗?既然理应如此,那么等着得到也就是了,有什么可狂喜的?至多高兴点还不够吗?
可是,当田钺那么说了,他的狂喜,油然而生。
彼时彼刻,他才明白,若是一样东西,得到得太不容易,想要不喜悦到发狂,都难。
哪怕仅仅只是看到了即将到手的希望而已。
当天,他拉过田钺的手,小心翼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亲了亲对方的腕子。
那里,有那道伤疤。
被亲吻时,田钺眯起眼,指头微微颤了一下。
但他没有拒绝。
不知自己该不该回赠一个亲吻,田钺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疤痕,最终还是没能把嘴唇贴上去。
白未然不在意,对他来说,这个犹豫的眼神,已经能等同于若干次亲吻了。
他可以暂且知足。
别墅区的夏天,总是比外面的凉爽一点,没有高楼的遮挡,在三层阳光房尽情生长的花花草草,迎来了观赏者。
或者说,分享者。
白已然带走了一盆茉莉,康樵带走了一盆朱顶红,蒋鸾似乎是喜欢那盆栀子但是不好意思开口,田钺干脆直接给了他,还让他给肖雨泽带回去一盆飞燕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