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然终究还是太不苟言笑了一点,感情的处理方式也有问题,他没那么可爱(?▽?)。
啊呸。
为什么要把他和可爱这个词放在一起,简直就是词汇侮辱。
“田先生。”
“嗯?”
“我问你个问题。”
“随便问。”
“……你觉得,我哥,将来会让你走吗?”话一旦说出来,也就覆水难收了,白已然问完问题,逃避一样扭过脸去,用指头缓解尴尬地抠着沙发边沿。
田钺想了一会儿,百味杂陈笑了一声。
“会不会是他的事儿,走不走是我的事儿。可能我早晚有一天没耐心了,等不到堂堂正正离开,也没准儿就干脆溜之大吉了。”
“可是,你不是说他现在都不锁门了吗……”
“你是在暗示我趁现在赶紧跑吗?”
“倒是没有,可你原来那么拼了命也要走……”
“……”田钺沉默了。
这种改变,他最清楚不过,那是他自己身上发生的实际情况。从死也要逃,到最终决定暂且不逃,他真的经历了好多。他先是在地下一层住了三个多月,又在这套大宅子里“散养”了挺长时间。他从人类社会蒸发掉,确实已经太久了。
可是,又当如何呢?
反正也没人喜欢他,更没人会发自内心找他,他消失,也就消失了吧……
只是,他仍旧想知道的事情,到头来,还是有一件。
“你能帮我个忙吗?”目光忽然有几分炯然,他看向白已然。
对方被他盯得有点心里打鼓,但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想要知道这个忙是什么,点点头,他应了一句“请说”。
“你能告诉我,这儿,就这个别墅区,到底是哪儿吗?我就想知道一下定位。”
田钺说得不紧不慢,话语清晰。然而这样的请求对于白已然来说,却好像个重磅炸弹一样。
不,不是因为难。
这并不难。
白已然会激动起来,是因为他明知道大哥会反对这么做,他却偏要这么做的那种犯罪的快感。而最主要的是,他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做,就算大哥反对,他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
于是,心里狂跳着,他慢慢掏出了手机。
打开地图软件,他给田钺看了一眼这里的定位。
然后,就是挺长一段时间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