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格外客气,然而字里行间的锋芒,冯临川却听得一清二楚。
笑了笑,他根本没理睬念真,而是对着那净云寺方丈出了声:“天快黑了,我要是现在折返,走到半夜,正好路过西山口,听说西山口的冯瘸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要是真让我遇上他,估计我就算说跟他是本家,也未必有用啊。”
“那……”
“施主说的有道理。”没等念真说出什么来,老和尚就开了口,“天都黑了,不宜赶路,反正禅房还有的是,施主今晚不妨就住下来,明天天亮了再走也不迟。”
“多谢方丈。”冯临川朝对方拱了拱手,嘴角挑起了胜利的浅笑。
而念真觉得,事情越来越糟糕了。
当着方丈的面,他不能说这男人就是匪首,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冯临川,他只能把话都咽下去,另寻出路。可他的出路又在哪儿?
就这么被安顿下来了,就这么留宿在净云寺了。两间只隔着薄薄一层灰土墙的禅房,一边住的是他,另一边,住的就是冯临川。
要不,趁着半夜逃走?
不行。
山门关了,自己要是想逃又不惊动谁,那就只能走侧门。可如果自己真的逃了,就等于把净云寺上上下下二三十位僧众的性命安危推上了悬崖。
那男人是匪,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出家人,若是急了,他迁怒于净云寺,自己岂不是造了天大的罪孽?
可如果不逃走……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扰乱了念真的思路,也着实吓了他一跳。
外头叫他开门的,正是冯临川。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指头下意识抓着褥子边沿。
“开门。”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催促了一遍,“别等我直接破门而入,那就要坏了佛门规矩了。”
甚至带了点笑意的恐吓起作用了,念真紧皱着眉头,最终下地走到门口。
他开了门。
他放了那匪首进来。
而至于对方刚进来就一手突然抱住他,一手又关上禅房门的意图,似乎,猜测都是多余。
又要被糟践一次了?显然是吧。
“这是禅院!”压低音量抗争着,念真拼力推开冯临川。
“是又怎样。”根本不是反问,而是毫不在乎的嗤之以鼻,冯临川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赤裸的胸膛。
念真的恐惧开始升级。
这恐惧让他心都战栗起来,可咬紧牙关,他硬是没有出声。
就算被硬压到床上,就算被硬扯去了衣裳,就算裤带捆住了手腕,就算那透着欲念的声音就在耳根回响。
“走了一白天了,现在,夜深人静,咱们该犒劳犒劳彼此了。”说着让念真羞耻惶恐的话,冯临川伸手过去,开始舔弄一般抚摸那光滑的脊背。
念真皮肤也许不能算是格外细滑,然而与掌心接触时,却格外能让人觉得温热躁动,再加上那死也不肯认可所谓快感的脾性和快感之中与那脾性背道而驰的魅惑喘息,就更是令冯临川欲罢不能。禁欲的僧侣,一旦你拉着他,逼着他跳进欲火,看着他拼死抵抗还是一味沉沦的模样,你自己,怕是也只能更加沉沦了。
冯临川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他只觉得,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他对这念真和尚,有了一种莫名的占有欲,而正是这种狂放到收不住的欲望,让他再也停不了掠夺的指掌……
【8cj8cj8cj,要存档请快,以备不测。】念真本以为,事情会和上一次那样而已。
不,不该说“而已”,上次那样,已经是他莫大的耻辱了。被反复揉搓最见不得人的地方,直到被逼上顶峰,沉浸在淫欲里,无法超脱,一如落进地狱火海。
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深重的罪孽感和无助感让他几乎发狂,可这次,冯临川要把他带进地狱更深层。
那双手,真的不只是抚摸揉搓。
那双手分开他执意并拢的腿,牢牢压住,而后,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贴上了他已经有了反应的股间。
念真意识到那是柔软的唇舌时,几乎眼前发黑。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曾叫出来,手腕被绑在身后,他甚至不能咬着手背略作发泄。于是,单凭也许并不够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喘息,念真全身都颤抖得不成样子。
而对于冯临川来说,现在,正是他最有乐趣的游戏时间。
这和尚胯下的物件口感好得很,尺寸和形状都恰到好处,顶端渗出来的液体味道很淡,看来是长年累月吃素的结果。至于被唇舌伺候时微微颤动的状态和那偏浅的颜色,都让人忍不住想更恶劣的捉弄。
念真是真的,真的,太害怕这种捉弄了。但这捉弄,显然不肯停止。
冯临川一直折磨到他射出来。
最后一刻深深一吸的恶毒做法,让念真终究没有忍住。
他咬着嘴唇,克制着急喘,在那男人口中,达到了高潮。
他不敢睁开眼,不想听见对方会用什么样的言语嘲讽他,他希望有股力量现在就让他去死,落入地狱,承受所有罪责。
于是,闭着眼的他,没有看见冯临川是怎样把口中白浊的粘稠吐在掌心的,他更不知道为何会有带着那粘稠触感的指尖滑过他自己几乎从没碰过的会阴,他只知道在那羞耻的地方有个穴位罢了,却从没想过正是那羞耻的地方会如此敏感。
然后,当那指尖继续向后滑去,最终顶在他无法想象会被碰触的地方时,念真只觉得,地狱,真的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