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可恶……
原来这么做果然好舒服……
太可恶了……
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乱作一团的桂秀峰揉了揉眼角,赌气一样对宗政良说了句:“下次……下次换我!”
而抹掉嘴角的残留粘稠,又用舌尖舔掉的,眼里烧着欲`望的男人,则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就伸手从床头桌抽屉里摸出那心照不宣的小盒子,塞到对方手心里。
“下次再说下次的。先把这个打开。”一边继续搓弄胸前的樱红,一边“命令”,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放下主仆身份欺负一下这位骄傲的少爷的男人,在盒子盖被打开后,从里头挑了一些油膏出来,接着就直奔了主题。
入口被挤压,被爱抚,被深入,被扩张,里面不仅被进进出出,还被缠着那个点不放,桂秀峰很快就真的哭了出来,他想要更多,想要更深,想要更不留情面的攫取。但他也知道那男人舍不得他,因为不管怎样,都会一直耐心等那里变得柔软,放松下来,才会进入的做法,已经足够说明这份舍不得了。于是,就算格外饥渴,桂秀峰还是没有催促,而是努力配合着放松自己,同时闭上眼,用每一寸皮肤去感受对方和他一样灼热的体温。
里面被“侵袭”到一定程度,就会发出一阵强烈的颤栗,但这种巨大的快感波动不会一次就结束,继续碰那里,过不了太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沉溺在快感之中已经意乱情迷时,桂秀峰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顶在穴`口,跟着,便是一点点地挺进和一寸寸的深入。他牢牢抓着男人的胳膊,搂着对方的脖颈,用身体接纳了那份巨大的充实感,然后在深埋在内部的物件抽动起来时,贴着男人的耳根,发出让人把持不住的哭泣般的低吟。
那一晚,宗政良要了他两次,每一次都做得很是彻底,两腿之间被滑出来的白浊弄得粘糊糊的,却没有力气去嫌弃,桂秀峰难得的没有在情事过后发号施令让人家帮他洗澡,而是乖乖窝缩在温暖结实的怀里,一语不发,只红着脸闭上眼,在余韵中慢慢调整着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
清晨,最先醒来的,是宗政良,叫醒昨晚就睡在了他床上的少年,他亲了亲那柔软的嘴唇,在耳根低声问身体是否还好。
“能有什么不好。”意识到自己居然就那么睡着了根本没回房去,桂秀峰脸上骤然泛了红,翻身爬起来,确实觉得腰身在酸痛的小少爷动了动,裹上睡袍,皱着眉嘟囔,“……怎么觉得好像你那个还在我屁股里塞着似的。”
“这是个‘少爷’该说的话吗?”简直要笑出声来,宗政良坐在床沿,扣上衬衫的袖扣。
“本少爷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很是骄傲地一撇嘴,桂秀峰带着清晨的眯瞪,看着眼前的男人。
果然很高大很结实的,那双手也很是会欺负人的,脸么,虽说面相凶悍了一点,一身的疤痕也是确实有几分吓人,可真全脱了衣裳的时候,就反而具备了催情的功效。至于那两条长腿之间的……嗯哼……
“二少爷今天想不想出去走走?”宗政良看了看外头的天,“太阳不错,也没刮风,倒是不至于太冷的。”
“看情况吧。”想想倒是可以考虑,桂秀峰点点头,翻身下床。
走到门口,他小心推开`房门,听了听走廊里的动静,感觉确实没人,才在回头丢给那男人一句“昨儿你表现不错,朕心甚喜”之后,红着脸闪身出了宗政良的卧房。
他自然是不知道对方如何低低笑出声来的,一路走到客厅,又拐进后厨,他看见了正在生火煮粥的丁婶儿。
“哟?二少爷起了?”老太太有点惊讶。
“啊,有点儿饿了。”紧紧睡袍带子,他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
“那您先等会儿吧,我这儿刚把水烧开。”
“不急。”先倒了一杯隔夜的凉茶临时漱过口,桂秀峰坐在小餐桌旁边,从碟子里抓起一块桃酥送进嘴里。
好吃。
带着果仁清香的甜食咽下肚去,小小的快活就浮上心头,想着今天到底要不要出去,出去的话,是去哪儿,他有点散漫地发着呆,直到一个和他同样清瘦的身影走进厨房。
“秀峰?”吴月绢有点惊讶,“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不冷吗?”
“一会儿就去加衣服。”看到母亲,就多少有点“心里有鬼”的罪恶感了,嘴里叼着剩下的半块桃酥往外走,他在路过客厅时看到了已经穿戴齐整洗漱完毕的宗政良,故作姿态地没理那男人,脚步却在上楼时有几分发颤。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宗政良摸了摸鼻梁,等到表情严肃起来之后才走进厨房去。
和两个女人打过招呼,他出了小楼。外头确实挺冷,不过好在太阳也确实是很好的,又没有刮风,整体感觉就舒适了不少。计划着一会儿吃过早饭,先把车子擦洗一遍,再问问那孩子要去哪里散散心,宗政良走到墙根,提过水桶,预先摆在了车门旁边。
然后,就在他打算暂且回去时,院门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打声。
皱了一下眉头,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手枪,他走过去,把门打开了一半。
外头站着的人,他认识。
就是那个镶着金牙,一脸市侩气的随从。
桂天河的随从。
“是兄弟你啊。”换上了江湖面孔,宗政良笑笑,“这一大清早的,有何贵干?”
“我能有啥‘贵干’。”大金牙嘿嘿了两声,反手指了指身后胡同里停着的一辆漆黑的车,“‘贵干’挨车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