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不必那么早到的,院长从来让值夜班的大夫下午吃过饭再到医院,可他是一直从早晨熬到现在,不累才怪。
果然不是二十出头的时候了……
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罗萧叹了口气。
然后,就在他的叹息未落时,医院的大门就突然被推开了,急匆匆的声音传来,刚准备回家的前台小姑娘跑进他的诊室,跟他说有个急诊。
点了点头,罗萧做好了看到受伤或是急病宠物的思想准备,然而紧跟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却只是个满脸急火的年轻男人。
身上,是警服。
妈的,警服?这货是警察?
脑子里霎时翻滚起来一丝不爽,罗萧皱了皱眉心,打算调整态度问问对方怎么了。
不过对方根本没让他开口。
“生、生……生了!怎么办?!”
心急火燎的男人心急火燎的问。
罗萧刚平缓下去一点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谁生了,生什么了。”他有点烦躁。
“狗!”
“哪儿的狗?”
“我的啊!我刚一下班,一进门儿,就瞅见……哎哟我的妈呀……那什么,大夫,您能上我家给瞅瞅吗?!要不我真麻了爪儿了!”
“……哦。”叹了口气,罗萧无奈的告诉前台小姑娘稍微等一会儿再走,他从桌子下头提起常备的药箱,看看了看必需品都在,便示意对方带路,“走吧,你家住哪儿?”
“不远,就这小区里!”走在前头的人三步并作两步,罗萧跟在后头,不自觉间,也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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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箫跟着那个看似也就二十郎当岁的警察同志出诊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一进门会看到什么。
他想,兴许至多是什么可卡啊狐狸犬啊什么的,结果等他迈进门槛,才赫然发现,这间不大的老式一居室中间,侧躺着一条硕大的德国黑背。
心里暗暗念叨了一声“我的天”,他提稳了手里的药箱,然后问那满脸焦急的人。
“厉害吗?咬不咬人?”
“不咬不咬,她可温柔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小警察蹲在大狗旁边,摸了摸那狗妈妈的头顶,“翠花儿,乖啊,大夫来了,让大夫给看看。”
天地良心,罗箫差点儿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