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好过,可七天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新增十三太保资料)
说实话,姚赫扬现在很怕见西剑波。
比原来还怕。
不,或者说原来只是不愿意直面,现在是连不直面都有心理障碍了。
西大鬼,你知道么,在你那只手习惯性的轻轻在配枪上缭绕的时候,有个就坐在不远处的年轻人,正在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猜测你何时会突然拔出枪来毙了他。
早晨,西剑波把那张警察证还给姚赫扬了。
说他接过来的时候手发了抖,那是夸张,但他心里确实是抖了一下儿的。
西剑波说,你跟静波又见面了?
姚赫扬点了个头。他不敢多说别的,谁知道那男人是用什么话编织的美丽借口?自己多嘴说错了怎么办?
西剑波又说,他请你吃饭来着?
姚赫扬嗯了一声。
“静波比猫好奇心都大,你以后别随便给他看你的东西,更何况忘了拿回去。他对别人的证件兴趣很大,尤其是身份类的,他记性很好,会记你的生日和家庭住址。”声音与其说是温和,不如说是阴暗,语调与其说是劝告,不如说是恐吓,尤其是最后半句,听得姚赫扬心都碎了==。
哭死个人了,你弟弟已经记了,他还知道了我是那种用生日当六位数密码的傻x,啊……等等,家庭住址他也有兴趣?那岂不是他连我住在哪儿都一清二楚了?!
那天,姚赫扬唯一觉得值得高兴的事儿,就是毕竟拿回了自己要命的证件。
然后,就是整整一个礼拜的心思烦乱。
工作,他不敢耽误,办案子出任务的时候,他是专心不二的,可一旦闲下来,哪怕只有几分钟,他就会开始想礼拜六的约定。
这简直就像个知道死期将至的人万念俱灰唯独在猜测会是怎么个死法一样。
煎熬到礼拜五,他做了个决定,不回家。
从家里出来去那男人那儿,就是让人觉得不爽,所幸还有个大条的弟兄,车明。
两人下班后一起去医院探望了老聂,在病房里耗到天都黑了还号称是怕老哥哥寂寞。终于从医院出来,又一块儿随便找了个小酒馆吃了饭,两个就差没有喝酒划拳的家伙打着嗝离开,姚赫扬开着车,一道去了车明家。
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今晚回不去,明晚也回不去,礼拜天上午到家,中午在家吃饭,听着父母以为他要出任务,叮嘱要注意安全保命第一时,姚赫扬觉得罪恶感强烈得无以复加。
然而总之,他那晚住在车明家里了。
典型的单身汉小公寓。
倒未必称得上脏乱,可总之也不怎么干净,一想到自己母亲平时打扫着四个人的家,还弄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姚赫扬就觉得劳动妇女真是伟大。
“凑合睡行军床吧啊,来搭把手儿,那床我给撂阳台上了。”车明扔下家门钥匙,直接往阳台上走。姚赫扬跟着,两人一起把盖着旧报纸的折叠床搬进来,简单擦干净,又抱了一床褥子铺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